分府的时候,她才会放弃叶府中的经营,只盼着跟叶榆在外头过清净日子。
6问薇心头翻腾,听着耳畔孩子的哭声,眼神愈森冷。如今可好,她本不愿意再跟叶弘这些人有纠葛,他们偏生要跟她过不去。那是她的孩子,哪怕是叶榆点头,她也不能就此拱手相让。
孙氏抱了孩子往叶弘身旁去,周边的婆子丫鬟纷纷跟在后头。叶弘看了眼孙氏怀中的孙儿,面色缓了缓,转而对叶榆道:“我同你母亲先将玹儿带去,你们待会儿也一起过去吧。”说罢便要走人。
“等等。”
叶弘闻言一顿,见开口的是6问薇不禁皱紧眉头,不悦道:“怎么了?还有异议?”
6问薇指骨攥的白,微微扬起下巴,一字一句道:“玹儿不能带走。”
叶弘原本想开口训斥一顿,但忽然想到她在避暑山庄时对叶榆的悉心照顾致使七月产子,体谅她爱子心切,便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要走。叶玹的哭声越大了起来,下上气不接的好不可怜。
叶弘跟孙氏正待出门而去,却是被人抬臂拦下,拦住他们的正是叶榆。外面雪落得比方才更急了,不知何时院子里竟然站满了玄衣护院,这些护院自然不同于普通的家丁,这些都是叶榆府邸里的私兵。上京之三品以上官员,亦或是王公贵族家中蓄养少量私兵已经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
明面上说是家仆护院,实则便是私兵了。不过蓄养私兵自由一番规矩在里头,比如其数量则是有严厉的限制的,不然华兴帝又如何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叶榆家中护院约莫五六十人,这样既不至于犯了忌讳,手上也有可用之人,自然目前其要责不过也就是看家护院罢了。
叶弘气结,怒喝道:“大胆孽子!你想做什么?跟你的父亲兵戈相向?”
叶榆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眉眼间沾了几片雪,分明是山水画般的模样,偏生带了几分戾气。他微微抬手,指尖比雪还要白上几分,带着冷意。只听得院子中一片齐声低喝,带着肃杀之气。
“父亲你看这雪下的多急,玹儿这样出门会受凉的。”叶榆语气十分缓而温和,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叶弘心底大恼:“让开,想跟你爹动手不成?”
气氛就像是绷紧的琴弦,僵持着,下一刻仿佛就会就此断裂。叶弘抬手一巴掌朝儿子脸上扇去,带着被忤逆的冲天怒火。叶榆不想做白眼狼,但也没有打算做受气包,这一巴掌自然落不到他脸上去。若是今日叶弘来是问他讨要别的东西,那什么都好说。但跟他抢儿子,这个行不通。
6问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见叶弘要动手,下意识去拦着,却被叶榆给揽了过去,轻推在一旁。太冲动了,6问薇心道,叶榆这般撕破脸,怕是今日难以收场。敢跟父母动刀,若是叶弘不讲情分,出了这个门就可以去九门状告儿子忤逆。华国境内既仁孝治国,最不能容忤逆不孝之罪。轻者流放,重者斩,律法面前向来如此。
“夫君……”大雪天里是,6问薇只觉得脊背出了层汗。
叶弘一把从孙氏手中抱过孩子,不顾哭的可怜的叶玹,径直往前走。他就不信了,这大逆不道的儿子是不想活了,还敢跟拦他的路?
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寒光一闪,竟是容刀出鞘。叶榆丢开手中的暖炉,横刀于胸前,面带笑,眼底越冰冷。“父亲,玹儿哭闹不休,还是交给奶娘吧。”与其说是劝阻,可在寒意森森的容刀前更像是威胁。
6问薇没想到不过片刻间,叶榆竟敢抽刀对着叶弘,这让她瞬间脑中有些空白,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丈夫。看着他指尖苍白握刀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看着他唇色因寒冷而变得乌青,但却纹丝不动守在门前,守住他们的孩子不被就此夺走。
“好,好一个孽障!老子养你这么多年,竟是养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以为自己今日是朝臣就能无法无天了?你等着,且看看忤逆不孝的下场!”叶弘气的狠了,几句话说的胸膛剧烈起伏。
“父亲要去九门提督状告儿子,也得先走出这门不是?”叶榆的声音极轻,轻的让人难以辨识就融进了雪中,再也寻不到一丝温度了。
叶弘猛地后退两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榆,甚至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榆掩唇轻咳几声,神情越寡淡,他握着手中的刀缓缓向前走去。他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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