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我倒是不知道了。”
楚重华见叶榆身上无伤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因他之故,连累旁人,倒叫他心头愧疚。
那凶徒身上穿的是6家小厮的衣裳,却也不知是如何混进来的。楚重华仔细看了看,这人他并不认识,看来两人是谁也不认识谁,不然也不会搞错了。
叶榆见这人看到楚重华时目露凶相,心道果真是冲着楚重华来的了。可楚重华进京不过数月而已,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哪里会得罪别人?
叶榆微微向椅背上一靠,指尖点着桌案道:“表哥,若是今日妹婿我不经心,怕是要把命都搭在这了。表哥若是知道些什么,可莫要瞒着我,也好叫我不做个稀里糊涂的倒霉鬼才是。”他看出楚重华似不想同他说这么多,若是不干他事,他倒也懒得理会了。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既然牵扯进来,总不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就这样算了。再怎么也是刀子底下走了几招,当他是这般好打的?
楚重华闻言只得颔,朝那凶徒问道:“你不过是遭人指使,不管你家上头主子是哪位,若不是想吃苦头就老实交代了。我这次北上别的没有,倒是带了两个审讯的好手,不若送你去他们手下尝尝是何滋味?”
那凶徒并不言语,只是哼哼冷笑。
楚重华摇头道:“无妨,即便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以为你背后靠山大,任何人都动不得,但那关你什么事?动不得那位爷,还动不得你了?谁也捞不走你,你就安心给自己家主子送命吧。”说罢他略一抬手。
只见不过一刹,从屋外飞身而至两人,将那小厮拖走了。
叶榆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两人,琢磨着是莫不是这些护卫天天蹲在房顶上?若是晚上蹲蹲还好,这大白天的一直在屋顶上待着算怎么回事?
正想着,忽然见楚重华抱拳弯身一礼:“这次害的妹婿遇险,是我之过,在这给妹婿陪不是了。”
叶榆本身也没磕着碰着,自然不会因此责难楚重华,便忙起身道:“表哥严重了,只是那人竟能随意出入6家,恐怕有些不妥。这次胜在是我,如今宾客满室,若是当真伤着谁,怕是就麻烦了。只是不知表哥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青天白日公然往表哥住处而来。”
楚重华轻叹,心中也暗自思量,没想到竟然会引得那些人往6家来。即是如此,他便不该再在6家住下去了,否则谁知下一次会误伤了谁。
“你我再此耽搁太久,不如边走边说吧。”楚重华对叶榆道。
叶榆挑起一旁的外袍穿上,颔跟在楚重华身旁,听他大致说了始末。
楚家在江南一带有几处面积颇大的茶园,茶园的利润额极大,自然也就有不少人眼红。不过到底是私产,在江南楚家本就几代经商,有近百年根基,便是有些惦记的也不敢公然拿楚家开涮。楚家的茶园是内销,不出国境。对外茶道贸易则是在内务府中由几家皇商手中攥着,楚家暂无资格插手对口。
都闻说龙有九子,各不相同。如今华兴帝的几个皇子,也是如此。其中当属三皇子对揽财颇有兴致,纵观上京产业,哪家都比不得三皇子手下的财路。楚家茶园的名头也是响亮,故而楚重华一往上京来,便被惦记上了。三皇子也是敢想敢做的主,压低了价格想在楚家茶园剜上一道。若是能低价从楚家收茶,再通过内务府的道对外倾销出去,其中一转手的利润,可是不菲。
楚重华自是不愿意,跟那管事打了几次哈哈。因不好跟上头交差,那负责洽谈的管事又是个眼高手低的,只瞧着楚重华一个打南边小地界来的商贩子,真拿自己当爷了,便下了心思要给他点教训尝尝。若是那管事拎的清,去了解了解楚家百年于江南的声望,便也不会下这种愚蠢的决定了。要知道江浙一带茶园近似乎是楚家垄断,得罪了楚家,便是三皇子还想再茶叶生意上讨巧,也是不能的。
只是这教训,误打误撞,差点教训在叶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