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常常出神。这般走了神,往往会安静的坐上一整天。若是回过神来,便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笑在唇边,也不知是悲是喜。
怎么会是喜呢,玉琼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傻,姑娘哪里可能是欢喜,只怕是被伤透了心罢。
“备水梳妆。”6问薇轻声的吩咐着。重生这种事情,却是有些令人惊讶,她在屋中辗转三日,也该是重新开始了。6问薇冲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平静无波的微笑。
玉琼有些不解,6问薇这三日来未曾梳洗,一副倍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模样。可如今似乎又忽然变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了。疑惑归疑惑,毕竟姑娘能振作起来这是好事,到底不能整日里浑浑噩噩的消沉下去。玉琼从一旁备好了热水,将一方洁净的巾帕掷于水中,仔细投了两遍,挤干净了水上前伺候6问薇净面。
“给我吧,我自己来。”6问薇接过玉琼手中的巾帕,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双手微微有些用力的将脸整个埋了进去,鼻息见满是温热感。许久她松开了手,将帕子重新递给了一旁的玉琼。回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方才苍白的脸色被热巾帕捂的有些红润起来。她本身肤色极好,光洁白皙,虽没有一些书中描述的冰肌玉骨这般玄乎其玄,但却也是细腻如脂的。因着这般,她自小就没有敷粉的习惯,妆奁前也便没有时下女子都有的桃花粉,珍珠粉云云。指尖轻捻起一枝笔杆,蘸以眉墨细细描绘起来,她向来爱细而悠长的远山眉。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描画眉后,她才在妆奁的最底部翻出一盒唇脂。从往她惯不会用这种东西,只因颜色太过妍丽。白皙的指尖微微勾出一丝,均匀的涂抹在唇上。彼时玉琼已经按着她的说法将一头及膝的墨绾做牡丹髻。玉琼从一旁的妆匣中取出一套翡翠琢制的饰预备给6问薇带上,却是被她给挥手制止了。
“去把小库房里的那几箱饰裙裳取来。”6问薇再次吩咐道。
玉琼知道6问薇所指,微微欠身应下。她是负责管理6问薇头面饰的,库房里放置的是6问薇当年嫁妆了陪嫁的饰。那些饰却是极为贵重的,6问薇从未用过,却不知今日里何故让她再次取来。
看着玉琼离开,6问薇摇了摇头将手中那只简单的翡翠珠钗丢在的一旁的匣子里。镜中的她细眉画作远山,眉锋微挑看起来带了几分凌厉,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唇略施朱显得嫣红而诱人。她本就五官明艳,这般略作妆点更是艳丽动人。
6问薇想起很久前,那时候她还在家做姑娘,母亲也未曾过世。父亲是名扬京都的儒商,母亲更是温柔和善。她虽出身商贾之家,却是自幼习得琴棋书画,诵得诗词歌赋,遵得三纲五常,通得厨艺女工。彼时母亲为她梳妆时看着她的脸曾叹息言:“女儿家最是要温婉贤淑,薇儿容颜却是太过妍丽了些。”
她的母亲总是对她说,即是容颜这般艳丽,便不可再过多妆点,清淡极好。她知道那是母亲在为她担忧,貌妍者,多使人以狐媚看之。母亲怕将来婆婆对她不喜,所以才一遍遍告诉她万万不可再妆点张扬。
她听得母亲的话万事低调,从不穿颜色艳丽的裙裳,从不施朱傅粉。那些华贵的衣饰,她都不曾穿戴过。她以为这样便能够让夫家欢喜。可最后呢?她那婆婆依旧从未能瞧得起她,只是越觉得商家女儿登不上台面。
商家?谁又不是呢?6问薇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她家中经营药材生意,父亲6启之心地良善,行商诚信,口碑极好。有一年京都起了时疫,父亲曾
第2章 重生-->>(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