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只有那么几眼的功夫,太后看的简直要气晕过去,赵美人临死前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但是太后仍旧道:“那赵氏什么意思?死到临头了还要作怪?她以为她咬破了指头还是随便朝白布上喷几口血哀家就会相信她?哀家当真就如此好骗?”说着,转头对芬箬道,“你去找几个懂验身的嬷嬷来,叫她们细细的分辨这上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芬箬瞥了一眼,退下去张罗人来查验,没多久三个上了年纪的嬷嬷一起到了,她们三人以往都是负责宫里皇帝选秀验查秀女是否处子之身的,于此道十分之熟稔,围着那块布条看了一下,皆道:“回禀太后,此乃一女子的处子之血不会有错,因人血亦或葵水与处子破身之血颜色并不相同,且这血并不太多,奴婢们……以为应该不会有错。”
太后身子一歪,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芬箬忙上前扶住她,太后挥了挥手,几个嬷嬷会意,悄声退了下去。
太后吸了口气道:“好啊,合着赵氏都送进宫来那么久了死到临头竟然还是个处子,皇帝压根没碰过她,难怪她怨恨至厮!芬箬,你陪着哀家过一次未央宫,哀家要亲自问个清楚明白。”
芬箬担心太后的身体,忙道:“主子,不若让万岁爷过来就是了。”
太后摇头:“他而今主意大了,哀家哪里还管的住他?都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唱出这一场好戏,哀家得亲自问问他,他究竟将列祖列宗置于何地!”
芬箬叹了口气,赶忙出去安排步撵,御花园里的石榴花开的艳,远远望去,一簇簇的红裹住假山峦石,像往上面抹了血,太后直觉得札眼,一再的催促,步撵很快停在了未央宫的门前。
此时,皇帝正在内殿里和孙兆临说话,他一夜未阖眼,从合欢殿出来就径直去上朝,下了朝就将孙兆临召来,召来了又良久的不说话,孙兆临也不敢催促他,只合身候着。
好半晌,皇帝才道:“孙卿,朕问你,你如实回答朕,那孩子……可看得出模样了吗?”
尽管皇帝高高在上,面无表情,但他的声音哑然,孙兆临心知皇帝此刻必不好受,但还是坦言道:“臣,十分确定――是位小公主。”
皇帝闻言痛苦的阖目:“接着说。”
孙兆临倒抽了一口气,继续道:“因着闷死在娘胎里,所以出来的时候,浑身都紫绀了。一张小脸皱着……”孙兆临实在不忍心说那么残酷的话,但是皇帝见他停顿,又催促道,“继续说。”孙兆临只得硬着头皮道:“痛苦极了的样子。”
皇帝骤然张开眼睛,眸子里酝酿着一团复杂的东西,大殿里四只鎏金的貔貅香炉不断地释放着香气,将皇帝的表情笼罩在一团烟雾中,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听见门外常侍报太后的消息,皇帝才总算开口道:“你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孙兆临背着药箱,小心翼翼的答了声:“是。”
太后让芬箬留在外头,独自一个人进了未央宫,皇帝勉强使自己的脸部表情显得柔和,霭声道:“母后也折腾了一晚上,何苦又兴师动众的过来。”
“哀家不过来行吗?”太后咬牙道,腮帮子都鼓起来,“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孩儿不明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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