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惠主子宫里头,除了几位常在太后和万岁爷身边走动的常侍大人们,往日里只有宫婢和另外几位娘娘出入,连惠主子的娘家人也很少来,就怕主子头几个月里胎不安稳,另外奴才每天夜里还安排六个女官在帐内值下,上半夜三个,后半夜三个,以防娘娘夜里身体不适或有什么需索的,也好有个称心的人照应。日头里,奴婢更是每日都在惠昭宫,娘娘的吃食都是由奴才一一经手,先试过,才请娘娘食用的。至于……”
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打断。
“那……照你的意思……”太后顿了一顿,“你的安排岂不是天衣无缝?”
“奴婢不敢妄言。想来今日既是出了这样的事,必定是奴才哪里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蕊乔谦卑道。
“那今晚上值夜的是哪六个人,赶紧起出来给哀家瞧瞧。”
匍匐在地的六个宫女便一起出列,跪在了蕊乔的身后。
蕊乔道:“奴才上半夜安排的是蓉玉姑姑,和长乐宫的木槿,惠昭宫的铃兰。下半夜安排的是蓉馨姑姑,和长乐宫的海棠,惠昭宫的广兰。”
皇太后微一点头,知道她这么安排的道理,每三个人里,一个是永寿宫出去的,一个是长乐宫出去的,一个是惠昭宫的。说穿了都是自己人,互相合作,其实又可以互相监督。
皇太后道:“既然如此,蓉玉和蓉馨你们来说说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蓉玉先开口道:“回禀太后,傍晚用了膳食,娘娘精神头还好的很,嚷嚷着老睡着总也没意思。奴才们还打趣说,要是夜里头娘娘不肯睡,改明儿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生出来可是个夜猫子。娘娘听了心情极好,就睡下了。之后快到后半夜,奴婢几个正要轮值,就是蓉馨过来的当口——”
接下去轮到蓉馨说:“奴婢到的时候就听到娘娘的帐子里有微微的呻吟,奴婢觉得奇怪,便和荣馨掀开帐子一瞧,娘娘的脸红的紧,像被什么东西给勒住脖子,奴才们便赶紧解开了娘娘中衣上的盘扣,怕耽误了娘娘吸气,可一看才知道,娘娘不止脸红,脖子也红,脖子下边儿的……皮肤也红。奴婢们当时一下就慌了,赶忙着了太医过来。”
蓉玉继续道:“虽说宫门下了钥,可托太后和皇后的关照,太医院每日都有一名太医在内侍监当值待命。所以周太医很快就到了,一见着娘娘就说,娘娘的脉象时断时续,是呼吸不稳的征兆,奴婢们吓坏了,周太医还说娘娘中了毒,才说了这两句话,娘娘那头就不行了,一眨眼的功夫,我们都还没来得及通知蕊乔姑姑。”
“说来也是奴婢有罪,奴婢应该夜里也陪着。”蕊乔自责道。
“那倒也不能怪你。”太后终于脸色稍霁,“这种事日防夜防,谁也没法预料到,更何况白日里你也一直盯着,夜里要是再休息不好,阖宫那些琐碎的事也没个人料理。哀家也不是不通人情的,知道你们当差辛苦,那些事儿别瞧着都十分琐碎,可桩桩件件垒在一起也够叫人头疼的。”说完,太后问蕊乔,“那你倒是和哀家说说,你可有什么想头?”
蕊乔跪的稳稳的,答道:“回太后的话,娘娘有了身子以后,害喜的厉害,前几日想吃海菜,愣是叫御膳房给拦住了,换了别的菜式,后来还问奴婢要过肉铺蜜饯之类的,这些递上去的果子虽是小东西,可也都经过太医们查验,想必太医院有记录。因此要说娘娘是中毒,奴婢真是不解。”
“是啊。”太后重重叹了一口:“这毒要怎么下?无非就是从口入,而能入口的东西都经由你们亲自试吃了,为何你们没事,她反倒有事?”
“会不会是器具上出了问题?”芬箬有此一问,也符合常理。因为一般下毒无非就是在吃的东西上动手,若是吃食被防备严实,就只有在器皿上动脑筋了。
太后摇头道,“那些都是司设亲验的,惠妃刚有那一阵子,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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