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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五章 利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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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君王。

    父亲曾笑话他聪明狡猾是个小滑头,不适合从政,倒能当个狡诈的奸商。

    他还真应了父亲的那句话,在政事上他被太子和武王掩盖,倒是在生意上赚了不少黑钱,可他到底是不甘心的。

    他忽然觉得,自长大成人后,谋划自己的前程占据了他人生的大部分时光,他只能想到要获得更多的权利,于是曾经亲近的父子兄弟越离越远。

    梁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撩起袍摆,跪下来,对着梁铄无声地磕了一个头,他从无极宫中退了出去。

    梁铄依旧坐在椅子上,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手扶住额头,他闭上了眼睛。

    梁故走出无极宫,梁敕正等在无极宫外面,他停住脚步,二人对视了片刻,梁故先迈开步子,从梁敕身边走了过去。

    “自你被收押,老五他一次都没有来过。”就在二人擦身而过时,梁敕突然开口,轻轻地说。

    梁故的脚步顿了顿,淡声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与旁人无关。”他说完,径自走了。

    梁敕没有回头,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迈开脚步,走进无极宫。

    梁铄闭目坐在椅子上,梁敕站在他面前,过了一会儿,梁铄睁开眼睛,轻声道:

    “你到底还是对他留情了。”

    梁敕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他是我的弟弟,我不想杀他。”

    梁敕这一次没有说“我不忍”、“我无法”,而是说“我不想”。

    梁铄沉默着,他没有言语。

    “父皇,”梁敕轻声开口,“之前被渡到科西国的孩子还有两批,从安王府搜出来的名册上我发现了这些孩子最终的去向,我想派人去和科西国交涉,将这些孩子全部找回来。”

    “你能做到的话,就做吧。”梁铄淡淡地说,他不太有精神。

    梁故刚走出朱雀门,对面,梁喜独自站在风口里,大风吹起她猩红色的披风,鲜艳得刺目。

    脚步顿了顿,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用很平常的口吻笑着问:

    “怎么站这儿了?”就好像在话家常似的。

    梁喜红着眼睛,咬住嘴唇,瞪了他一会儿,带着哭腔,用力骂道:

    “七哥你是个大笨蛋!”

    梁故勾着唇角,温和地望着她,虽然他讨厌她的蛮横任性,两人时常吵架,可她还是他的妹妹。

    梁喜瞪了他一阵,她抿紧了嘴唇,用力把眼泪憋回去,吸了吸鼻子,将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塞进他手里。因为要忍耐哭泣,她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这些都是我自己存下的,他们谁也不知道。”

    梁故握着沉沉的荷包,默了片刻,他笑了一下,将荷包塞回梁喜手里,他哑着嗓音,轻声对她说:

    “七哥不用这个。”

    他像从前一样逗弄她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绕过她,径自向前,快步走了。

    梁喜回过身,望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突然弯起小小的身子,冲着他,愤怒而用力地大声叫喊:

    “七哥是笨蛋!大笨蛋!”

    她负气地扭过头去,手遮住脸,泪流满面。

    梁故的心似被狠狠地蛰了一下,他颓然地向前走,他突然觉得可笑,大概是安王做得太久了,而今,他已经不再是安王了,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这里竟是他的家。

    ……

    梁敖在太子妃生辰那天提前离府,错过了许多好戏,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那场戏的主角不是他。

    “看来,太子这是打算对我们动手了。”他嗤笑了一声,说。

    “不说太子哥,再怎么样七哥也不该拐卖孩童。”梁敞皱了皱眉,道。

    梁敖看了他一眼,用嘲弄的语气说:“不该做的事多了,可哪一样也没少做,你当他为什么要弄那么多黑钱?”

    梁敞沉默不语。

    “他想做的不过是你正在做的而已。”梁敖看着他,淡淡地道。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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