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他生气也好高兴也罢沉默不语夸夸其谈还是对她冷嘲热讽,甚至只是他对她的一个微小的回应,不管这个回应是好还是坏,只要映入她的眼,她都会觉得非常有趣,并且……欢喜。
&&&&不知从何时起,可以这样说,纵使他不是她最大的快乐源泉,他却是她最大的快乐源泉之一。
&&&&苏娴笑盈盈地将梁敞的外袍披在身上,才要说话,就在这时,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响起,有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先前霎时寂静下来的圣母庙后院,那两个人亦是一前一后,风风火火地从雨帘内冲进凉亭,溅起了许多水花。
&&&&苏娴起初愣了一下,待看清冲进来的人到底是谁时,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讨厌,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新买的衣裳都湿透了!”苏妙站在凉亭前抖搂着衣服上的水珠,扁着嘴,不高兴地抱怨。
&&&&回味从袖子里抽出帕子,给她擦拭着落在额头上的雨滴。
&&&&苏妙扬着一张小脸让他擦,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嘻嘻一笑,就在这时,忽然察觉到凉亭内还有两道目光正鄙视地看着他二人,狐疑地望过去,对上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一双大眼睛更明亮地忽闪忽闪忽闪,紧接着笑嘻嘻地问:
&&&&“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回味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显然他知道亭子里还有别人,只是不想理会。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苏娴惊讶地问。
&&&&“小味味说今天圣母庙有庙会,我们吃了晚饭就来逛庙会了,倒是大姐你,你不是说你出来拿改好的裙子么,怎么会跟文王殿下在一起,还穿着文王殿下的衣裳。”苏妙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狐疑地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扫啊扫,似笑非笑地问。
&&&&梁敞被她用充满了探究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耳根子微热,偏过头去,佯作咳嗽。
&&&&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才要说话,就在这时,又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冲破雨帘飞奔进凉亭里,用力抖搂身上的水珠子。
&&&&苏妙和苏娴同时望过去,同时狠狠地抽了抽眉角,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
&&&&后闯进来的人这时候才现原来亭子里还聚了一堆人,目露惊诧,在看到这一堆人还是自己的熟人时,纯娘的脸刷地涨红,匆忙摆着双手,磕磕巴巴地辩解道:
&&&&“我和他是在路上碰见!真的是碰见!他又去偷瞧6慧了,我是在街上碰见他的!”
&&&&纯娘到底还是一个青涩的姑娘,遇上这样的事,生怕被人误会了清白,在把自己摘出去的同时把文书也给卖了。
&&&&文书脸刷地黑了。
&&&&纯娘说完了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捂住嘴唇,望向文书,眼里露出一抹歉意。
&&&&文书白了她一眼。
&&&&苏妙和苏娴则还不等纯娘说完,便齐齐望向天空中的烟雨蒙蒙,过了一会儿,无聊地叹道:
&&&&“好好的庙会下大雨,真扫兴!”
&&&&“这一时半会的,雨也停不了。”
&&&&话说完,苏妙和苏娴对视了一眼,顿了顿,苏娴问:
&&&&“带花牌了吗?”
&&&&苏妙的手从袖子里一掏,掏出一把花牌。
&&&&苏娴双手一拍,大声道:“来来来,斗花牌,斗花牌!”
&&&&“好好好,斗花牌!”纯娘是个爱玩的,一听说“斗花牌”早就忘了自己刚才得罪过文书的事,开心地嚷嚷起来。
&&&&文书又白了她一眼。
&&&&“官人,斗花牌吧!”苏娴挽起梁敞的胳膊,笑靥如花地说。
&&&&苏妙和回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斗花牌?”梁敞从没听说过这种只在江南流行的纸牌游戏,惊讶又好奇。
&&&&苏娴只是笑,拉着他坐在凉亭里的石桌前,苏妙牵着回味的手坐下,纯娘看习惯了,下意识伸手去扯文书,却被文书没好气地挣开,肯定是还在记恨着先前纯娘的多嘴。
&&&&这男人真小气,纯娘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