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有反对之士,浙直总督林叙更是屡次上书陈情。新君初立,确实需要大事提高威望,可见这是陛下所愿而非朝中人士所愿,阻力亦是不小。松江城坚,但上次倭寇来过一次,对方未必不曾有所准备。至于人和,如今你初来乍到,不说江南官员,单单是松江的大小官吏,可是认得几个?民心固然可用,可百姓可否替你筹备后方,可否替你上阵杀敌?”
李景行凛然守教,许久才接着道:“是晚辈疏忽了。”
沈既明看他一眼,便把手上的书卷丢给他:“好了,马上就要开宴了,我们边走边说,莫要叫老人家等久了。”
“是。”李景行眼明手快的接过书卷,放在手里,跟在沈既明身后出门去。
沈采薇这时候正在和沈老夫人说些悄悄话。
几个孙女里面,沈老夫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采薇,因为养出了那么个儿子,累得侄女早逝,便是孙女亦是有父如同无父,确是可怜。如今见得她有了归宿,心中大安,不由的松了口气,细细问起她婚后的琐事。
沈采薇自然是有问有答——李家内务皆是由文氏管着,李景行屋里也没个通房什么的,沈采薇自成婚以来倒是不曾操过心。
沈老夫人听了半天,心里虽是欢喜孙女日子松快,口上却还是多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跟着你婶婶就学不到好模样,这般怠懒,就算旁人不说,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嘀咕呢。这些事啊,你还得一样样的都学起来才好......”
沈采薇眨眨眼:“您放心好了,这回我陪着景行来松江,府里的事还不是全由我管,再怎么笨也会学会的。”
沈老夫人心里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接着又问起另一件要紧事:“国丧都已经过了,怎地还没消息?你大姐姐那头都已经有了呢。”她说着话,眼睛却在沈采薇的小腹转了转。
沈采薇微微有些羞却也知道那事瞒不了多久,只得凑到沈老夫人耳边小声道:“我们还没洞房......”
沈老夫人吓了一跳,拿眼认真看了看,面色也冷了下来:“怎么回事?可是李家欺负你了?”
沈采薇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上头绣着蝴蝶山石头,蝶翼微微染着一点鹅黄,格外鲜妍。她犹犹豫豫的道:“洞房那天我的葵水来了,后来又是国丧......这一耽搁,我心里就觉得有些别扭,想着要找个好一点的时机......”
话还没说完,沈采薇就被沈老夫人抓着胳膊狠打了几下:“什么好一点的时机?你这说得什么蠢话?现今他又有些官场应酬,要是冒出个庶子,有你哭的!”她虽没使什么力,可这几下还是叫沈采薇手上那一块红了起来。
沈采薇顶着沈老夫人熊熊怒火,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只得小声道:“我们晚上睡一张床的。”也就是说,李景行作案的大路已经被堵上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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