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那名宫人不是慕容箬含的贴身宫人,若是,只怕更加讽刺了呵。
慕容箬含哭着说:“臣妾也曾小产,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臣妾怎会去绊倒全贵嫔呢?”自顾自说着,“臣妾还记得那个黑夜,雨下的很大很大,闪电、雷鸣,那个时候臣妾很害怕,床上满是血,臣妾喊人却没人听见,臣妾很痛很痛,钻心的痛,后来臣妾昏了过去,臣妾以为就这样随那个孩子去了,结果又醒了过来,皇上在身边,皇上你还记得么?你说我们,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可是,到今日,我都没有身孕,我都没有身孕,因为太医在东宫时,便与臣妾私下说过臣妾那次伤了身子,再不会有身孕了,臣妾再不会有身孕了。”
她絮絮叨叨说着,众人都静静听着,心下震惊,难怪荣宠如她,至今也没有身孕,原来再也不能有身孕了。
她看向沈嘉玥问道:“惠妃娘娘,你从前也小产过,你应该明白那种痛吧?”没待沈嘉玥回答,又转向皇上,倾诉着,“皇上,臣妾再不会有孩子了,宫里的夜格外漫长,宫里的冬天格外寒冷,只有皇上的恩宠才能熬过年复一年的漫长、孤寂和寒冷,皇上对臣妾好,恩宠臣妾,臣妾怎会做那样的事,惹皇上厌烦,惹皇上恼怒,再不愿来臣妾的福柔殿呢?”
皇上眼里渐渐有了怜惜,加之他恩宠慕容箬含几年,慕容箬含并不是那样的女人,否则自己又如何会宠她,忆起从前的日子,语气缓和不少,“丽贵嫔谋害皇嗣之事尚未有定论,先夺其协理六宫之权,禁足福柔殿,待有定论再议。”
皇上话已说出口,如此太后亦不好说什么,微微颔,同意了皇上的决策,命太医好好医治高徽音,又让众妃嫔散了,自己也由着皇后扶着回去了。
沈嘉玥望着太后的背影,觉得太后一下子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