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墨眼神恢复了清明冷淡,回头向殿内走去,边走便说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姜静云感觉他那股子冷漠又散出来,看着他白色修长的背影自顾自地走进大殿里去了。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合欢殿,她还记得第一次是楚阳闹别扭,非要她自己走回穿云殿,后来她迷路了,却不小心闯进了合欢殿。
站在那片荷塘边上,看着躺在小舟里喝酒的楚清,姜静云一阵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悠闲地躺在小船上,戏弄着莽撞闯入的姑娘,却又好心将她送上岸,指点她回去的道路。
那时的满塘清荷如今已落尽,只剩下一池枯败褐色残枝,满殿的合欢花也飘落不见,极度繁华落尽后的苍凉,更加刺眼和悲伤。
“姜思榕忙得连觉都不能睡,一样是煜王面前的红人,怎么你倒如此悠闲?”
楚清听到声音,猛然转过头来,看到姜静云便坐起了身子,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会来?”
“来看看你如今是何等风光?不过,怎么看起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楚清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一手扶着船舷边,一手握着酒壶,仰头倒进口中,仍旧是那副不羁的模样,只是多了几分颓废,他一抹嘴边的酒液说道:“原来你是特意来挖苦我,看笑话的。”
姜静云想起方才离墨的话,收起浑身尖利的刺,放缓语气说道:“不,我来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解释的话要说。”
楚清身子一震,放下酒壶,看了一眼姜静云低下了头。良久。就在姜静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楚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年娘亲病逝,我被接进凤仪殿,由皇后亲自抚养,那时候大家都羡慕我,从一个庶子变作了嫡子。皇后她对我虽不及对二哥那么用心。却也不曾打骂薄待。吃穿用度也都不曾短缺,我以为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姜静云看向楚清,他却没有看过来。只是低着头诉说着。
“若不是有一天,我现了那个秘密,也许这一生也能无悲无喜地过了吧。可惜,我偏偏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姜静云忍不住问道。
楚清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我娘亲并不是病逝的,她是被人害死的。”
姜静云心开始砰砰跳了起来。直觉地不想听,却还是慢慢走近荷塘,在岸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楚清问道:“是上官皇后?”
楚清点头。姜静云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她瞄见楚清放在一边的酒壶,忍不住伸手取了来灌下一大口。上好的竹叶青丝柔华顺般地流进喉咙,胃里一股热气盘旋着向小腹涌去。缓缓流入四肢,带来些许暖意。
那日在熙和殿中,瑛贵妃弦外有音的话似乎暗指柔嘉贵妃的死跟皇后脱不了关系,当时情况太过复杂,也没机会深想,如今想起来却也是能对上。
“你可查证过?莫不是有人陷害?”一开口姜静云才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自然查证过,从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日起,我就没放弃过追查,后宫龌龊并不稀奇,可是算计到自己娘亲头上滋味却是不一样,我自小丧母,原以为受了皇后多年恩惠,却不料她就是幕后黑手,你可知道我当时心情?”
楚清似乎是在笑着,眼中却带着无尽的哀伤和嘲弄,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颓废苍凉之中,俊美得容颜显得有一丝无助和茫然,让人不由心生怜惜。他目光看向姜静云,像一只受伤小兽,片刻后向姜静云伸出手来。
姜静云默默起身,扶着他的手下到小舟中,船身微微晃荡,想起上次同乘一舟时的楚清的孟浪不羁,那时候她只恨得牙痒痒,一脚踹他进水里是那么干脆,可是看到如今楚清的模样,她竟有些怀念那时候的坏小子了。
坐在楚清的对面船头,姜静云看着他比以往更加颓废的模样,问道:“既然如此,你如今为何还在这里喝闷酒?大仇得报,难道不开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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