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芝见她如此,倒是放了点儿心:“奴婢瞧着,王爷待姑娘还是极好的。”
呸吧。男人待女人好不好,谁能说得清?仙芝只瞧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亲她,可谁能说这不过是严真瑞见色起意?好歹她自认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哪个男人瞧见她不得目露欣羡之意?严真瑞也是个男人而已。
要真待她好,还能说打就打?
光看是看不出来的。
周芷清只能嘲讽的呵呵了两声。
仙芝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怕说的越多,周芷清反倒越害怕,那可就得不偿失,不是帮她,反是害她了。
严真瑞已经沐浴过了,屋子里有淡淡的水气。他的寝殿极为阔朗,一张大的有些夸张的拔步床,床头堆满了笔墨纸砚,而严真瑞正披着家常袍子,在床边看书,几盏宫灯把寝殿照得亮如白昼。
周芷清站在他身前,低头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严真瑞从床榻上欠起身子,一抬头就看到了有如风雨摧残过的落花般的周芷清,那娇嫩中带着脆弱,脆弱中又有不屈,不屈中又透着美艳,美艳中又带了几分纯真。
他托着下巴凝视了半晌,笑道:“果然是个小美人,一颦一笑,一怒一骂,都是极美的。上来吧。”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她刚才又骂又跑,才受了刑,眼睛红肿,唇也流了血,此刻定然像个疯婆子,他倒说极美,定是唬人的。
周芷清心里又欢喜,又不屑,又恨他,又恼他,可不知怎么,满脑子都是他当众亲她的场景。大骗子,他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再信的了。
严真瑞吩咐了,周芷清不敢怠慢,这回没有犹豫,麻利的除了鞋上床。
严真瑞大喇喇的半侧着身子,目光咄咄的瞅着她,周芷清也不好躺下去,只好垂头跪在严真瑞的身边。
严真瑞伸手轻抚了周芷清的脸颊一下,道:“我喜欢小美人,却不喜欢木头美人,打你一顿,你便生气了给我脸色,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