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深本人完完全全的陷入邵家的沙中,他的面前则是站着他目前为止最得力的助手。
郑特助规规矩矩的站在他的面前,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邵行深面前的桌面上,同时用红笔将件中的某一些资料圈了出来,“邵先生,您想要的东西已经完全的收集齐全了,致命性的证据也已经在件中被重点勾出来了……只要……”
邵行深点了点头。
邵家的佣人战战兢兢的送来一杯茶水,放在了邵行深的手边,他往着茶水杯中方向去了一眼,却也只不过是用手指在茶水杯的手柄上蹭了蹭。
“总算是到了今天。”邵行深说了一句,从沙上站起身来,眸光望向窗外,窗外有明媚的阳光溢于枝桠之间,隔着一层玻璃,听不见树上鸟巢中的小鸟嬉闹的动静,倒是能够看到乱颤的枝桠。
邵行深却是眯了眯眼睛。
第一次这样放松的看到这种场景是在什么情况下?大抵是年少时间的某人撺掇他去外面胡闹的时候,那人一向都不正经,在邵家的大人面前倒好像一副好好老师的模样,可一旦没有了邵家上面的人,哪里沟深必然会将邵行深往哪里带。
自从那场车祸带走了傅一之后,长达四五年的时间内,邵行深都再再也没有什么机会真正的朝着窗外望一望,放松放松——直到遇到了容漫漫。
那场车祸哪怕现在邵行深都是记忆犹新的,他与邵泽二人被邵家人要求去见一见邵家上面的长辈——都是一些被分散在国外的散亲,而那时带着他们两个人上的就是傅一。
由于家中的司机临时都被派了出去,傅一临时被当成了司机,一通过高赶往机场,却没有想到在高公中刹车轴失灵,追上了前面的一辆卡车,一被撞出了护栏,傅一见情况不对劲迅将邵行深推出了车外,自己却被车完全的甩了出去,当场死亡。
一场车祸,车内的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是安然无恙的,身为司机的傅一死亡,而坐在车后座上的邵泽的左眼被玻璃碴扎入眼睛造成了左眼失明。
邵行深半眯着眼睛,车祸之后他派了人去查,查出来的结果都是刹车轴是自然损坏,可是只有他始终不相信,不相信能够在这么巧合的情况下损坏,正好是他们个人同时在同一辆车上的时候。
知道车祸的一两年之后他这才从一名老下人的口中知道他们那辆车在出车祸之前的前一天曾经有人专门去车库看过。
“邵先生?”郑特助此时站在邵行深的身后,似乎察觉到邵行深稍稍有些走神,不由的提高了声音,“关于这件事情,是否要……”
“既然已经收集到了证据,那么自然就是要送上去的。”
背后人长久的无声,让邵行深转过身去,“看起来你似乎还有其他的问题要问?”
郑特助正经的看着邵行深,点了点头,“是的,有一件事情我想要知道,是我个人的问题。当年邵先生已经决定不再去深究傅一先生事情背后的指使人……为何现在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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