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见苏月白并不开口,念声忍不住轻声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苏月白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忙笑了又拱手道:“苏某见到小姐,惊觉多日未见,今日一见觉得小姐变化不小,所以一时有些失神了。还请见谅则个。”
念声倒不在意这些虚礼,只是有些好奇,“哦?念声有何变化,还能让先生惊讶的?”
“风范气度皆与之前不同。”苏月白说的十分诚恳,“已然有执掌一处的从容不迫。”
念声闻言含笑躬身,“先生谬赞了。”转而还是请苏月白移步一叙。
苏月白反倒坐回了原处,依旧捧起之前的杯子道:“到底是一品大员的府邸,就连后门下人们用的茶具,也比着寻常市井人家要来的精致体面些。”
念声知道他有正事要说,也就不再强求,而是拣了桌边的空凳子也坐了下来。“人说宰相家奴七品官,家父虽不敢妄称宰相,这些体面却也还维持的了。”
苏月白点了点头,轻轻抿了一口杯中已经冷掉的茶水,继续道:“茶叶也还入口。”进而问道:“苏某听闻马尔汉大人的宅中是小姐您掌事多年,那请问小姐,这茶叶多少钱一两?”
虽然苏月白问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念声还是耐着性子答道:“先生说笑了,我们宅里下人们平日喝的不过是些粗茶,都是论斤采买的,大约是一钱或一钱五银子一斤的样子。”
苏月白点了点头,“已是不错了。那敢问小姐可知道一座玻璃屏风价值几何?”
念声闻言一愣,刚刚挂蟾才和自己提过自己额娘打探到富察氏的陪嫁里有一副玻璃屏风的事情,怎么这会儿子苏月白也跟自己提这个?不过她很快就回答道:“虽然我们宅中没有此等物件,不过念声多少也听闻过。玻璃物件本就稀罕,要是烧制做屏风便可做宝而藏了,可是到底是稀有之物,有市无价。若真有售卖,只怕白银千两未必能够。”
苏月白终于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念声道:“白银千两不足以买下一座玻璃屏风吗?”
“恐怕不够。”念声心里又粗粗算了一下,才点头道。
“苏某有一疑惑,不知当问否?”苏月白的笑意又深了一层。
念声正对上对方探寻的眼神,含笑应允道:“先生客气了。念声知无不言。”
苏月白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蘸自己茶杯里的水,在桌上写下了“千两”二字,“令尊的俸银禄米,以及冰敬,炭敬,连带种种耗羡银子全算下来一年大约也不过就是万两左右吧?”说着又在桌上写下了“万两”二字。
念声微微一怔,这些都是京中官宦人家不是秘密的秘密,不知道苏月白突然提起是因为什么。“差不多。家父一年里数的出的银子大约就是这么多了。”
“好像不够您家一应开销的吧?”
饶是念声礼
259-苏先生,为何来?-->>(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