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祈祷盼望,等来的却是林游驾鹤西去的消息。
十九号,连绵不断的暴雨伴着打雷闪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书房尤现突兀,电话接起后,只传来安迪遗憾的一句,“是自然死亡,睡梦中,没有太多痛苦。”
林月冥的反应出乎蓝若溪的预料,他没有激动,没有咆哮。只是静静点燃一根烟,站在落幕的书桌前,吞云吐雾,直到烟盒空落,又拆开一盒。
两个小时之后,林月冥蜷缩在地上,慢慢抽泣。月光透过他英俊的脸庞早已经泪流满面,最终平静。没过几分钟,沉重的门内又传出声嘶力竭的呜咽。
蓝若溪想安慰,组织千万种话语,最后一句也没有说出口。柔软的手搭在他的后背轻抚,陪他默默流泪。
林月冥像在极力忍耐,不肯流落出的悲伤倾泻成河,最终随着理智一起崩塌,夜深人静时紧紧抱住蓝若溪,像抱住唯一的依靠,痛哭流涕。
他哭的像个孩子,那样伤心,那样无助。
蓝若溪能体会,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从此之后人天永隔的痛,从今往后茫茫人海,他在叫一声父亲,也没有人会应答他了。
处理好林游的葬礼已是三天后,蓝若溪和林月冥一身黑色孝服,从肃穆的墓地回来时,英国的暴风雪还肆意妄为的蔓延。
一瞬间,林月冥桀骜不驯的眼神里,添加几分成熟。
也许每个人在真正离开亲人后,才能学会长大。
无论如何,林月冥肩上也得背负起沉重的担子,集团的生死存亡,跟着父亲白收起家的元老,甚至几万名等着要吃饭的员工。
他再也不是夜夜流连忘返在夜总会的花花公子,也不能再是。
这几日,林月冥就对蓝若溪说过一句话,说他生命中遇见过的两个女人,一个教给他现实,另一个教会他坚强。
蓝若溪没能完全理解,也没有反驳,只对他淡淡的笑。她笑起来很好看,像夏日微风拂过的百莲,出泥不染。
艾薇来了,她深邃的五官,金碧眼。一身高洁的白衣,洁净的清澈见底,手捧黄色的菊花,遵循着中国祭奠的传统。
林月冥回礼鞠躬,拥抱时艾薇流泪,最终道别只有两个字,“节哀。”
葬礼一切从简,冷冷清清。祭拜的人只有几个亲朋好友,大约林游也不喜爱热闹,所幸还有唯一的儿子陪在身边,人生在世一遭,勉强还算圆满。
回国后,蓝若溪变卖蓝氏股份和最有价值的地皮和不少正在营业的市和浴场,转化成现金,打在林月冥账户。
李慧玲收到消息后,风风火火的赶到蓝若溪办公室,一脸不满,“蓝总,你疯了?”
“没有。”蓝若溪平稳的坐在转椅上,头也不抬,“就当给林氏还钱了,连本带利我们也不亏。”
可是,哪有这样还钱的?李慧玲定定心神,“正在盈利的项目您就低价出售了?”
不管对错事情已经如此,多说无益。蓝若溪对她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
第六十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