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皇子的命定之人。此是皆大欢喜,再无不安之心。
成婚之后,徐尤也是知道陆容心疾之事了,许多人都在观望。毕竟陆容痊愈就有资格争夺皇位,徐家和安家都是最大助力,即便还有三皇子在,但谁更有继承大统的风范自然是有计较的。
后来年过一年,徐尤怀孕,肚子像装了四个大西瓜一样,陆容总会担心肚里的孩子把她肚皮给撑破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照顾着她翻身,在她腿抽筋的时候给她揉揉,直到她能安然睡上几个时辰。
只是他没想到,不过是将人送进宫面见皇后,就出了后来一摊让他有鲠在喉,惊怒交加的事。
当闯入皇后寝宫,看见满地是血,徐尤捂着肚子,满腹希望看过来的时候,陆容恨不得杀人。有他在场,杀气深重,皇后哪里敢拦下来。
安贵妃没想到儿子会带着儿媳妇一身是血的出现,惊慌之下到底比他要镇定不少,直接喊了宫里的老嫲嫲来接生。羊水已破,徐尤当即就要生产。
小心翼翼的放下徐尤之后,陆容深深看她一眼,往外走去。以她对儿子的了解,哪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安贵妃拉住他:“你作何去,留在这里。”
陆容拉开她的手,头也不回道:“我让他们今日就后悔莫及。”
他声音太冰冷太坚定,叫安贵妃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外面寒风冽冽,雪花在飘,陆容离去的身影惊醒了她。
老嫲嫲从里面出来,让她好言安慰徐尤,安贵妃只得叫了心腹去陪着,不让儿子出事,然后才专心看着儿媳生产。
一双儿女出生后,徐尤昏睡了过去。
安贵妃将孩子放在她身旁,让心腹看好,没过多久又连接传来皇上中风的消息。她眼眸是同陆容生气时一样的清冷,吩咐宫里人照顾好徐尤之后便去了皇上寝宫。这一去,就好似大局将定一样。
陆容见到一双刚出生脆弱的一只手就能伤害他们的儿女之后,对着徐尤明显大伤元气的惨白面容,心更是揪的疼。
在接下来徐尤坐月子的日子里,陆容但凡有空都会帮她清理自身,不用旁人动手,梳发擦身,简直不像一个高贵皇子。他亲亲徐尤柔软的唇瓣,安抚她休息之后,才去书房忙公事,而幕僚已经在那等候已久。
幕僚问候七皇子妃几句,方才继续谈公事,之后又说起两位小殿下满月的事宜。
忙到半夜,幕僚们离去,陆容也才回到房里。
他轻声轻脚,生怕吵醒了徐尤,然而等他沐浴穿好衣服之后,刚一走到床边,就被人抱住了。
他对她身上的气息非常熟悉,嘴角含笑,轻柔问:“怎么还不睡。”
徐尤拉着他躺下,然后缩进他怀里,依赖道:“我怎会放你一个人入睡,自然是等你回来。”
她说着自己夜不能寐离不开他的话,陆容低声轻笑,心满意足,回想到年少时因为见她一面,爱慕于她,生怕她被人抢走,以至于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事情。
他拉好被褥,将她紧紧桎梏于自己怀里,二人配合的相当默契。
后世人说起昌平帝和荣瑞皇后,都会用想到伉俪情深,着实不易。
作者有话要说:
陆容从小身体不大好,病病喘喘,十多年居然也这么过来了。
安贵妃心疼他,即便他病弱,也给他找武艺好的师傅教他,不为别的,强身健体最好。
许是上天待他不薄,真有起效。
至少,没人在暗地里叫他病秧子了。而陆容也不再病病喘喘,一年两年,逐渐长成了文雅俊秀的翩翩皇子。
明面上,他以礼待人,再温柔不过了。
暗地里,谁得罪了他,谁就不会好过。
这样两面三刀的俊秀郎子终有一日,也到了心仪人的年纪。
只是人呢?同他交好的郎子问他,陆容总是淡淡一笑,只称她为“伊”。
有知道皇室秘辛的,对于七皇子口中的“伊”都保持缄默的态度,便是旁人随**谈起来,也不做声回答。
回答有用吗?据说命定之人难寻,提起七皇子的心爱之人,不也就是再说他寻不到就会不长命么,何苦说出来得罪人。
然,在都城里不管是他的兄弟,还是同个学院里的郎子,都频频被订了亲事之后,独独陆容让众人观望。
除去他本身的隐疾之外,从面相上看,他俊秀如竹,文雅有礼,有着皇子矜贵的气度,世家女们少有不心系于他的。从身份上看,皇子们都一样连太子都不是,他生父安贵妃又是最得宠的妃子之一,母家安家实力雄厚,也是个联姻的人选。
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的,都被安贵妃那里打了回去。想用自家女儿来试探他的,都被陆容给拒之门外。
哦,你以为七皇子见个貌美的女子就会抢着娶回去么?
于是,又过了一年之后,在同门的世家子弟中,有人连孩子都出生之后,安贵妃终于松口答应给七皇子办一场宴会。来的都是都城世家圈里待嫁的姑娘,比起陆容要小一两岁,没有私下定亲的,同样还有未娶的世家子,总不好让已经成亲过的郎子来参加。
那天也当真有趣。
陆容作为主人露了一面之后,宴会上并没有出现让他有所触动的女子,心境依旧平静无波,于是找了借口丢给关系好的郎子先撑着一会,自己去偷偷懒。当时年少,即便在沉静的心思,也会因为这种日渐咄咄逼人的气氛而压抑。
这院子宽大,四面都是院落高墙,中心是湖水和亭子,他走进一个半壁都爬满了花藤的阁楼,因为入口隐秘,就是见到这阁楼也不知如何进来。陆容颇为放心的坐在靠着窗户的榻上休息,膝盖上一把古琴轻轻拨弄。
春日花浓,除去湖面中心的喧嚣,阁楼下安然宁静。
只是不多片刻,就被人破坏了。他指尖微微顿住,琴声微妙的停下。
窗户边就有花藤伸展的影子,浓密繁茂,他可轻易往下看见下面情状,而楼下在花影间的人却难以寻找他的影踪。
只听一声轻响和一声惨痛的叫喊,他微微倾身看了出来。
印象中他记得是某家新贵上来的儿郎如今正被人打断了腿。他挑眉,颇为讶异的望过去,那一眼叫他记忆犹新。
姑娘淡紫裙裳,云鬓秀发,眉眼淡淡笑如春水,说出来的话也温柔解意。
“贤二兄,你这是何苦呢,我不嫁予你,你逼我阿妹做什么。”
流水潺潺,蝴蝶轻颤,陆容仔细听着她细声细气的说话:“我阿妹那般乖巧,纵使被你逼着,也不肯对我使坏,贤二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顿了顿,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温柔解意的语气却叫地上脸色苍白疼的汗如雨下的郎子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还望贤二兄知错就改,等贤二兄养好伤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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