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小姐能做卢家的儿媳妇,想来人品也是极好的,下次可别这样了,说出去会叫人笑话的。”
两人一唱一和,瞬息之间,将局势给调了个个。
莘念玉蹙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身旁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姐,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开口道:“念玉姐姐她向来是心直口快的,若是有什么得罪的,绮雨在此为念玉姐姐向两位赔个不是了。”
穆培培也调和道:“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郃有些不满得看了她一眼,穆培培有些尴尬地避开沈郃的目光,然后拉着沈郃去到了绮雨的身边道:“这是杜绮雨,郃儿,绮雨她性子可好了。”
沈郃勉强跟她认识了,穆培培又介绍沈妍,沈妍笑眯眯的,但却只跟杜绮雨说了自己的名字。倒是沈郃脸色虽然不好,但还是说了不少话。
一时间,这几个小姐亲亲热热的,莘念玉两个倒像是被排挤了一样。
靳若崖在场上输的无颜见人,一路上偷偷摸摸地拿袖子挡住脸,来到沈绍珩身边。他放下袖子,脸上犹有怒气:“沈兄!当初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个文斗去的人,怎么都那么厉害?”
沈绍珩本就因为他丢了一次脸,这时候见靳若崖还来质问他,顿时表情更加不好看了:“靳兄,你不是说你也是京城人士,但是为什么会不知道缘来街的文斗?”
靳若崖表情僵了僵,伸手揉了揉脸,等到再抬起脸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脸上的怒气不见了,反而换上了淡淡的愧疚:“都是为兄不好,为兄多年没有回京,而且家道中落,以前的亲戚都不见了,这缘来街的事,也忘了个七七八八,还望沈兄见谅。”
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沈绍珩不是那样咄咄逼人的人,见靳若崖已经道歉,话又说的诚恳,便挥了挥手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靳兄,日后你的仕途,可能要艰难一些了。”
听见沈绍珩的话,靳若崖的表情凝了凝,然后又苦笑着摇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就当是老天爷给我的磨练吧,反正我从小经历过的磨难,也不止这一件了。”
一旁的穆培培一听,便好奇地问道:“你都经历过什么?”
靳若崖抬眼看向她,笑着说道:“我家从小万贯家财,结果我三岁的时候就因为这万贯家财被歹人勒索,索性捡了一条命回来,十岁的时候,家父被人诬陷,成了阶下囚,我便寄养在祖父家中,反倒因祸得福,学了一身学问,可惜的是,后来我祖父也去世了,我便去晋阳学院求学,如今会试在即,正是博名声的好时机,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几个小姐顿时都掩住了嘴,这样的身世,实在是太艰难了一些,怪不得他说自己经历过的磨难不止一件。
穆培培有些歉意地说道:“我没想到靳公子身世竟如此坎坷,刚才我说的话若是冒犯了靳公子,还望靳公子见谅。”她眼中充满了对靳若崖的歉意已经一丝小小的……心疼?
靳若崖淡淡一笑:“靳某人早已放下,何来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穆培培见状,看着靳若崖的目光更加热切。
两人的目光还没缠绵一会儿,莘念玉突然说道:“那是不是靖王?”
众人转脸一看,可不就是靖王,他身旁还跟着两个小姐。这一下,除了沈绍珩和6省杜绮雨,众人均转脸看向沈歆,他们可都知道靖王与沈歆之间的那些纠葛。
还有最近的反转,更是让人想不到。当初皇上让靖王娶沈歆,靖王却抗旨求娶了秦琥,可是转眼间,靖王又退了原本求娶的秦琥的婚,又在高阳公主的品酒宴上与靖王传出了那样的事情。
沈歆却没空管众人的目光,她看向靖王,朝他翘了翘唇角。靖王看见沈歆更如同寒冬遇春,脸上原本的冰冷全都没了,只剩下慢慢的柔和。
一个闪身,靖王已经来到了沈歆身边,他伸手蹭了蹭沈歆的脸道:“早知道我该甩了她们,早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