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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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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到镇香楼里骗吃骗喝,被掌柜给逮住了,现在后院里当洗碗工。

    哦,原来是镇香楼的苦力。衙役一脸鄙夷地瞅着小厮和青年,心想,这镇香楼和县老爷是有点交情的,平时上贡得也不少,不如回头再与他算账,便叱喝道,二狗,快让他们滚开,误了老爷成婚的吉时,谁也担当不起!

    是、是!那个――你!还不快滚!二狗想呼喝青年的名字,却想起还不知对方叫啥呢?于是便戳指着青年的脸,嚷嚷道,你、你!快滚回去洗碗!少管闲事!

    闲事?俗话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更何况现在是贼官当道,强抢名女,我身为大燕……大燕子民,岂能不管?!

    哎唷!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吧?竟敢骂县老爷是贼?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有赏!衙役头目怒气冲冲地吼道,一帮衙役就都围攻了上去。

    妈呀!这要出人命了!二狗见情势不对,赶紧溜回院子去报信,只有小厮护在青年身前,却挨不住拳头如雨,棍棒如林,给打趴在地上,满脸是血!

    青年手持扁担,一直格挡这恶狼扑食般的拳打脚踢,还把小厮从地上救起,对方见状,索性拔出大刀乱砍。

    青年一脚就踹翻两人,还用扁担把衙役们打得是满头包,他叫喊道,论打架,我可不输你们!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好好收拾你们这帮为虎作伥的混蛋!

    他的脚底就像抹了油似的,不管衙役们怎么围攻他,都能灵活地转来转去,只把衙役打得哇哇乱叫。

    鬼叫什么!快砍死他!衙役领的额头被扁担敲破了,正流着血,疼得他大声嘶吼,这么一闹,连街上的人都跑进巷子里来瞧热闹了。

    还有人在悄声议论,这是出什么事啦?打得这么凶?

    听说是县老爷又要纳妾,娶的是徐家姑娘。

    那这打架的又是谁?

    兴许是徐家丫头的心上人吧,唉,这么冒死阻拦来着。一位妇人说着,一脸唏嘘。

    真是造孽啊,谁都知道县老爷是最好色的,这妾室都娶了七个了,这眼下……谁能拦得了他。

    当、当当!哐!

    开道的铜锣敲得是震天响,见又涌来了一大堆士兵,围观的百姓慌慌张张地避开了,在街道两边跪下,也不敢再多嘴议论。

    来的人正是荻花镇的大官金富力,今年三十有七,相貌堂堂,身材威武。只见他一身新郎红衣,骑在高头大马上,是雄赳赳气昂昂,宛如一只顶着红冠的公鸡。

    他带来的兵是方才衙役的四、五倍,这混乱的场面立刻被镇住了,那受伤的衙役头领暂且不打了,扑通跪倒在系着红绸的骏马前。

    大人!请恕罪!都怪这狗奴才捣乱,花轿才……!

    得了,你们先退下吧。

    在这众目睽睽下,他这个官老爷怎么说还得摆摆正经谱儿,训诫般地道,本官让你们来迎亲,瞧你们把人家弄得是鸡飞狗跳,没个安生,人家怎能不打你?

    是!都是属下失职。鼻青脸肿的衙役统领如丧家之犬般,退至一旁。

    金富力看也不看那个被围在角落里的青年,对身后的官兵下令道,去,把轿子给我抬走,快点。

    其他被打得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衙役,也被官兵扶起来,这场面看起来就像打了一场仗似的。

    不能走!青年皱眉,依然想要阻拦下花轿,你既然是父母官,就该为百姓做主,而不是仗势欺人,强占民女!

    他这话一说出来,可真是众人皆惊啊!

    谁都知道县老爷是贪财好色之辈,却没有人敢当面这么说。

    那简直就是把脖子往刀口上伸,完全是不要命的!

    青年的话音一落下,那是死一般的静寂,大伙都吓呆了,瞠目结舌。这时,掌柜心急火燎地赶到了,他一见县老爷气得面如猪肝,额迸青筋,就暗叫倒霉,担心县老爷动起真格来,会把镇香楼也给拆了。

    于是他左右一看,一农夫刚好挑着一桶井水,站在旁边看热闹,他一把抢过水桶,冲着青年的后背,猛浇了过去。

    突然间,一大桶冰冷的水从身后扑来,自然令青年站立不稳,他往前趔趄了一步,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一旁的衙役见状,眼捷手快地冲过去,夺去他手里的扁担,将他踢翻在地!

    混账!放肆!

    青年怒斥,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他浑身湿透,皱巴巴的巾帽也掉了,青年拿衣袖擦抹着脸上滚落的水珠,将那脏污的油腻与锅灰也擦掉了。

    不知是否与刚才的容貌反差太大,所有人竟都看呆了神。

    那真是面红齿白,美得不可思议的人啊!

    瞧他那乌黑亮的头,如流瀑般垂到腰间。那件被水浇透的布衣,勾勒出他略显瘦的腰身,但并不是说他很文弱,因为他的个头颀长而四肢匀称,说明他是有练过武的,并非是一介书生。

    他的脸孔是那么俊秀端正,不论是白皙如玉的肌肤也好,还是山中溪涧般的澄清眼眸,绯红的薄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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