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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非礼看,非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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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拉脑袋上光秃秃的可不是让人倒绝了胃口么?所以太医虽然听了九亦谦的命令,仍是不敢下手,他说,“陛下,要是娘娘后半拉脑袋没有头了,您对娘娘――”

    太医想问爱不爱的,又觉得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去管人家皇帝的夫妻感情实在是不是,于是说得模模糊糊的。

    九亦谦只盯着顾白徵汩汩流血的头颅说:“先治好伤再说吧。”那血流得太凶残,不一会儿就染红了九亦谦的枕头。

    于是太医叫了自己的徒弟来下手,明晃晃的剪刀在众人面前闪过,三下五除二的,把顾白徵后脑勺上靠近伤口位置的头统统剪了个干净。

    顾白徵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还以为是血流出来又被冷风吹了才这样,也不大在意。

    自从被敲了一下,她听人说话总是模糊的,所以也没有听清之前太医和九亦谦的交流。

    这毛剃干净,伤口就好处理了,太医叫徒弟取了温水来给顾白徵擦脑壳,一边小心的擦着一边叹息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好大一个口子。”

    九亦谦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这句话倒是被顾白徵听到了,她说:“啥?好大一个口子,有多大?”她说话便开始挣扎,九亦谦看大事不好,生生的压住顾白徵,又怕自己压不住,顾白徵乱动影响太医的治疗,便整个人翻身上床,坐在顾白徵背后。

    顾白徵受压迫不得动弹,太医一看两人姿势:“惹――”他伸手挡住了自己弟子的眼睛,心里默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九亦谦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对太医说:“你快包扎,想什么呢?”

    太医嘴中仍然念念有词,手上却是不停下来。

    顾白徵被九亦谦压着不得动弹,虽然不爽,却是没有办法反抗,她两手晃荡着说:“救命!”

    这才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念及刚才太医的话,她连忙问道:“我的脑袋上那个洞大么?脑子有没有流出来?”

    太医瞧着顾白徵说:“娘娘休要胡说。”

    顾白徵说:“我觉得有点想吐。”

    太医说:“陛下,快从娘娘身上下来,这样可不好。”

    九亦谦从顾白徵身上翻身却是没有下床,而是翻到床的内测,也躺下,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头,看着顾白徵。

    顾白徵趴着,头正好朝着床的内侧,便和九亦谦来了个面对面。距离很近,她被处理伤口,呼吸急促,全都喷到九亦谦脸上,气氛暧昧得不行。

    顾白徵突然说:“我想吐,你别在我正对面啊。”

    九亦谦不明白顾白徵这句话是说想吐到自己脸上还是看着自己就恶心,但是他可是那么好打的人?于是伸出手,覆住顾白徵的眼睛,轻声说:“闭上眼别看,休息一下吧。”声音温柔。是啊,谁会对一个病人大呼小叫的呢?

    顾白徵的眼睛和睫毛在九亦谦的掌心下颤抖,仿佛是什么活物,弄得九亦谦掌心痒痒的。他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

    那太医手上一抖,嘴里又默念道:“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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