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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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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虽说我在我们三姊妹中为长,可实际上这么多年,一直是昭儿你在照顾我俩……这份情深意重,我定永世不忘。”

    卫昭忙扶卫昉起来:“大姐何必如此多礼!多少年的造化才修来今生的姐妹缘分,互持互重自是应该的!”

    许是听了卫昉这话有感,另一旁的卫昀也跟着向卫昭拜起来。

    喜娘一见,又催起来了:“好啦好啦,我的小姐们,宋姑爷要等得花儿都谢了!”

    卫昭转身拿了鹤鸣手上的盖头,亲自给卫昉遮上,然后又唤了卫昀,两姐妹一左一右地扶着卫昉出了院子。

    鞭炮齐鸣,锣鼓震天。

    在一派喜庆气氛中,卫昉三哭父母,最后终拜别姐妹家人,上了宋家花轿。

    三日后,换了妇人装束的卫昉同宋畔一道儿回门。

    看大姐一脸幸福地站在姐夫宋畔身边,跪拜卫夫人和卫相,卫昭知她过得好,便也宽了心。

    ————

    卫昉嫁了,卫昭每每路过她的院子,都忍不住驻步,隔着围墙看看院里的梨花树,看看它是不是还好好地生长着。

    少了一个大姐作伴,好在家中还有卫昀和柴骄阳两个同她玩笑,卫昭这日子倒也不算寂寞。

    这天,卫昭从越府回来,才进门,卫夫人身边的丫鬟就将她请了去。

    卫夫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着急着见女儿了,卫昭心里有些忐忑,生怕是什么不好的事。

    进了门给卫夫人请了安,卫昭走到母亲跟前,跪在她长椅的脚踏上,问:“夫人寻我,有什么要紧事?”

    卫夫人叹了口气,道:“昶儿刚刚和我说,要给他屋里的瑶台开脸。”

    卫昭一听,不由得吃了一惊:“大哥可是玩笑话?!”

    卫夫人摇摇头,说:“我也问了他了。他说是真心实意想要给瑶台开脸的。”

    卫昭略一想,又问:“那大嫂知道吗?”

    “昶儿是拿定了主意,绕过了大儿媳妇,直接同我说的。语气坚定,毫无回寰余地。不过我已经打他下去再斟酌斟酌,一个月后再来回我。”卫夫人说着摸摸卫昭的头,“我寻你来,也是想你暗示一下你大嫂,看她当如何处之……一个月后,你大哥要是再坚持,也由不得她了。”

    得了卫夫人这吩咐,卫昭回答知道了,便下去给陈馨递消息去了。

    虽说卫夫人和卫昭都对着陈馨的母亲放过话说要给卫昶纳妾,可也只是吓唬她的。

    现在卫昶真要纳了,卫家人还是得认真计较一番,莫要冒得家宅不宁才是。

    ————

    卫昶长陈馨两岁。

    两人在陈馨五岁的时候相识,十岁的时候定亲,十七岁的时候成婚,一直到现在,认识了十二年。

    可是这十二年的感情,说变,就变了吗?

    卫昭站在书架前随意地翻着书,想卫昶和陈馨的事。

    不想则已,卫昭越想越不开心,最后揪着越慎言问:“你说,为什么他俩未婚的时候感情好好的,甫一成亲,就变味了呢?这前后两年都不到呀!”

    难道说,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吗?

    越慎言目光只在眼前的书册上,抽出一只手摸摸卫昭的头,说:“这也得看人。你看我父母,成亲都快二十年了,每日还腻歪得不行。还有我姨妈和二姨,这么多年来她们同姨夫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可见成亲并不是作祟的原因。”

    “但是我大哥也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呀!”

    卫昭搁了书,给卫昶辩驳。

    卫家的事情,越慎言是听卫昭说过的。

    他也猜得到卫昭是明白其中缘故,只是不愿意正视。

    揪着卫昭的一小簇头绕在指尖,越慎言说:“大哥有那样一个岳母,三天两头地来折腾,多少情分多少爱意,都要慢慢地被耗尽的。”

    这个瑶台,也只是个开始而已。

    卫昭闻言,咬了咬下唇,问越慎言:“我们家夫人也是个不省油的,你以后会不会也被她折腾得……”

    对我没有了感情?

    越慎言乐了,合上书放回书架上,转头问卫昭:“卫夫人和翰林夫人是一样的吗?你家夫人要是想折腾我,还能容我苟延残喘地活着?!”

    卫昭噎了一噎,然后抱怨道:“我们家夫人哪里就那么可怕了?”

    越慎言真想对卫昭说,卫夫人的可怕,不止是一点两点的啊。

    看越慎言一脸意味深长,就算他没开口,卫昭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兀自在一旁郁闷了半响,卫昭又扭头来问他:“那你以后要不要娶小老婆的?!”

    越慎言闻言,微微一怔,然后大笑着搂住了卫昭:“怎么?还没过门就要开始管以后了?”

    卫昭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正经点,别毛手毛脚的!”

    越慎言抱紧了人不撒手,只说:“你忘了?我答应过卫夫人的,以后不纳妾。”

    卫昭哼哼两声,又说:“不纳妾并不能代表你以后没别的女人!谁知你以后会不会捱不住美人们投怀送抱,一来二去地就缴枪了呢?”

    越慎言伸手抬起卫昭下巴,低头吻下:“不用等以后了,现在就已经捱不住了……”

    ————

    卫昭被突然袭击,反咬了越慎言一口:“老实说话!”

    趁着这个空隙,越慎言的舌顺势探入卫昭口中,像灵巧的蛇一样缠住她:“圣人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

    下巴被越慎言死死地捏住,卫昭躲闪不掉,被他吮得舌根麻。

    原来还好好说着话,突然就吻起来,卫昭只觉得越慎言是故意要转移视线,气得她拿拳头狠狠地锤他的胸膛。

    越慎言轻笑一声,原本捏着卫昭下巴的手转去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勾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楼在怀里,狠狠地吻她,纠缠她,至死方休。

    卫昭仅剩的几丝理智被越慎言狂风骤雨似的吻卷走了,整个人的感知只有舌尖之上,他侵略意味十足的气息。

    长长的吻结束后,越慎言抱着软成一滩泥的卫昭,背靠在书架上,轻轻地亲吻她的丝,说:“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

    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有千金重量。

    卫昭倚在越慎言的怀里喘息了半响。

    好不容易调整好气息,卫昭马上搁狠话——

    “哼哼!要是你有了别的女人,我就亲手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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