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庶民高镜澄。
他的才学和胆识,远远过了大皇子和四皇子。
除了这点,高镜澄还有另外一个显著特征。
那就是他曾经从皇子贬为庶民,这个经历,是大皇子,四皇子没有的。
从云端跌入泥潭,身份的悬殊,最容易磨练人的意志。
四年时间,他要是一直藏在民间,他还可能了解民间疾苦。
越想下去,张作猛越觉得高镜澄身上的优点数不胜数。
想到此,他不由开口:“你所说的他,此刻在哪?四年来,他又是在哪里呆着?”
“回将军,他在云关。”
“至于他四年间的经历,由他亲口告诉您,放觉得比较好。”
张作猛一开口,许裴放就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他了。
可他的态度依旧不卑不亢,并不像张作猛想象的那样立刻把高镜澄拉出来。
他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张作猛有些无奈,他的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他的底牌都亮了出来,为什么许裴放还要遮遮掩掩,不对他明言呢?
既然他都算到了这一步,也有把握说服自己,那么,眼下的台阶他也给了,许裴放却还在耍心计。
张作猛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这种疲惫比他受伤,卧病在床还要让人难受。
他不喜欢这种局面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更不喜欢自个儿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可眼下,他却不得不咽下不甘,不得不走进许裴放的算计中。
水墨身后,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手上端着一个小案几。声音沉郁:“师伯,您也用些早饭。陪您吃完,我再下山。”
“阿风,你真的决定了?这些年你刻意隐居在我这云崖之内,苦心钻研医术,为的就是避开山外的是是非非。如今,你为了那传说中的几句流言。就要进入你最讨厌的争斗……”
穆延博往里走去。莫渐风缓缓跟上。
“师伯,您说的我都懂。只是七绝草乃人间绝品,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试上一试。即使赔上我这条性命,只要师妹……”
6渐风将剩下的话含在了嘴里,脸上因为动情,俊逸的脸更加无双起来:“此次下山。师伯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你一向懂事,我没有要叮咛的了。只是阿风。你真不等阿素回来?她盼着你回云崖,只是不凑巧,阿勇的老母亲患了眼疾,她带着绿丫头前天就出去了……”
“无妨。我一拿到七绝草,便飞鸽传书让师妹前来会合。她的病,不能再耽搁了。”
“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拿到。但为了师妹,再苦再难。我也要勉为一试。您一直教导我们众弟子,生活要有目标,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为人处世。”
“我等这一年等了这么久,我为师妹的病忧心了这么多年,如今七绝草终于现世,不管如何,我都想我的阿素,从今往后,不再受那寒疾的困扰。”
“师妹如果问起我,您就说我云游还未归。在事成之前,我不想她为我担心。”
6渐风将竹筷递给穆延博,声音已经轻快了许多:“您也别为我遗憾,在云崖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此番下山,还望师伯能保重身子,水墨和丹青也渐渐大了,有什么事,让他们做就行。”
穆延博递过一枚黑色的印符:“如果你不想再去你师父门下,我这枚印符估摸着还能起点作用。只是我离开铭枫太久,能起的作用,估计也是微乎其微。你且拿着,铭枫城内各种势力盘杂,一切小心。”
“我会的,谢师伯体恤。”
6渐风接过印符,话刚落音,门外响起一阵喧哗,水墨的呵斥声尤为突出。
6渐风不由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穆延博抚了抚花白的胡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丹青这个毛猴子!水墨,你也一起进来。”
“师父,丹青鞋都不脱就直接跑进来!教了不知道多少次,老是改不了!”水墨气急败坏的清脆声音由远及近。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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