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花朵,到底是什么?今日的离奇遭遇,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也与阿素有关?
高镜澄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自己忽然将阿素牵扯进来有些莫名,他想起了当日阿素面对何劲尸体时的反常晕厥,还有她异于常人的体温,以及藏在眼底藏得很小心翼翼的悲伤。
那样小的一个人,应该跟巫术没有关系。况且,阿素是个医术还算高明的大夫,她心思纯良,不可能与巫术沾上的。
高镜澄对巫术没什么好感,看到飞琅的死状后,更对这凶悍的巫术嗤之以鼻。
不管是比试,还是厮杀,都该凭真本事,不该用巫术这样卑劣的下三滥手段。更不该将局外的飞琅拉进来,伤或痛,都让原本与离魂术根本没有瓜葛的飞琅来承担。
背后之人阴险狡诈,高镜澄自然将与巫术有关系的人看成不正当的人。很显然,阿素在他心中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自然将阿素排除开来了。
紫衣女子尽管破了离魂术,背后兴风作浪的人不过是失败而已,他没其他损失,飞琅却为此付出了宝贵的性命。
以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换取见不得光的胜利,高镜澄不会做,更不屑于做。是以,紫衣女子虽然救了他,他依然对她的身份抱有怀疑态度。
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都好巧不巧来到了他的身边。
高镜澄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里已是一片清明。
不管前路有多少拦路虎,有多少牛鬼蛇神。
风赤他是要去的。
在那里,他必定会遇到很多人。
许裴放。苏衡,阿素。
他们与他的过去,以及现在有所牵扯,还将与他的未来有所牵连。
前面两个是意料之中,阿素却是意料之外。
他要以本来面目与她重逢于风赤,高镜澄的心猛地一跳。原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阿素作为多出来的异数。高镜澄本不予考虑。可偏偏掠不过。
既然躲不过,那就这样吧,让一切都正常的生。
高镜澄摩挲着勾玉上的黄符。勾玉沉沉甸甸,明明入手生温,可他却觉得冰凉刺骨。
就在刚才,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握在手掌里的勾玉。贴着他的皮肤,让他宛然想起了当日从千国出时。他站在成庆门下,转头回望时,那无端刮起的一阵凉风。
风卷起了他的衣袂,他没能看到希冀的身影。纵马疾奔时,他离身后那座压抑的铭枫城越来越远,有种解脱的快感。他有想过就借这一次在外悠悠荡荡。游离出千国的世界之外,再也不要回来。
可真的不能再回去时。已是死了一回之后的事。这与预期很不相同,他想离开与被人逼着不能回铭枫,是两码事。
在情况还未明朗前,高镜澄不想贸贸然去风赤。
下蛊的人就在云关,背后的那位,想借着景帝与下蛊人的手,想再杀他一回。
这一次,高镜澄死里逃生,好好活了下来,还戳破了阴谋。那么,他就要一直站在明处的‘她’,好好在他手上折一回。
一切等鱼白回来再定夺。
不能打草惊蛇,他只有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机会,不能因为鲁莽白白浪费掉。
想到这,高镜澄的心里像是窝着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想到了大雪之下自己瑟瑟冷的身子,想到了茫茫黑夜里一颗心慢慢变硬时的悲凉,还有静静等死时的那种无力感。
那是经历了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体会的绝望。明明他一直不争不抢,刻意与漩涡拉开了距离,他已如此忍让,可坐在高位上的那个人,还是恨不得想尽各种办法要送他去见阎王。
他如了她一次愿,真的差点死掉。那么,老天仁慈了一把,打了个盹儿,让他没死成,他就要将三年里所积攒的所有怨气都一次性全部还给她。
他,高镜澄,要堂堂正正的走到她的面前,亲手毁掉她的所有。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她加诸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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