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喊一声‘哥哥’。
虽然今天已有两个人喊了他哥哥,可他觉得,没有血缘关系的阿素喊出的哥哥,是不一样的。
来了风赤,苏衡好像对铭枫的好多事都没有了感觉。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属于这儿的,属于枯藤老树,夕阳落寞的风赤,习惯这样与军民同吃同住的苏衡。
他忘了自己是景帝册封的都尉,忘了自己是苏相的儿子,忘了铭枫城赋予他的那么多重身份。仿佛只有到了有敌人,有劫难的风赤,心底的另一个自己被重新唤醒,又给他打开了另外一扇色彩斑斓的大门。
难怪张将军说他幼稚盲目,苏衡这才体会到这四个词的真正含义。
一个真正的将军,不是拥有了将军这个身份就是将军,而该带着士兵,站在该站在的地方,与敌人正面交锋,将他们赶出千国疆域,保护一方百姓。
这,才是将军该干的的事,该有的风范。
苏衡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却高兴跟对了人,认清了方向。所以见到从铭枫而来的弟弟妹妹,他没有期待的欣喜,就是对一向宠溺的妹妹,也多了两分严厉。
陈励和贺通正吃力地搬着一个黑色的圆锅,准备放在小院子中心位置。
苏衡忙过去帮忙。
有了他的加入,锅很快架了起来。贺通挑着木桶,准备去挑水。陈励左手拿着把破蒲扇,右手拿着一个火折子,正在生火。
旁边还放着一小堆没劈好的柴。苏衡见了,熟门熟路拿起了斧头,一声不吭地劈起了柴。在徐阿勇家,他也这么做过,再次做,他很熟练了。
陈励拿着根竹管子,正对着灰色的泥炉吹。火很小,柴又有点湿,不一会儿,就弄出了好多浓烟。
陈励先就被呛了个半死,苏衡也咳嗽了好几声。
所幸,经过不断吹吹吹,火终于大了起来。
陈励蹲在地上,看着苏衡举起了斧头,对准了柴的中心位置,一个动作,就准确无误的把柴劈成了两半。又快又狠。
他一面煽火,一面搭话:“苏衡,你在铭枫没做过这些粗活吧?若你像我和许郡尉在风赤这样的地方呆上几年,就会把铭枫城里养出的娇气贵气,磨成我现在的俗气痞气。想当年我也是铭枫城的翩翩玉公子一枚,若一直呆在那,哪会像如今的小老头!”
“不过风赤也有风赤的好处。俗话说山高皇帝远,这里虽然清苦,至少自由,特别适合我这种不服礼数管教的家伙。一晃1o多年过去了,我都把这当成了家。铭枫城内的那个家啊,早就变成了一小团模糊的影子,只有偶尔在梦中才能描绘出它完整的样子。唉唉唉唉!”
一连四个‘唉’,苏衡还是从他轻松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怅然。
他知道许裴放和陈励是戴罪之身,是被景帝流放到风赤的犯人。他们虽分别担任了郡尉和水曹掾史的职位,可景帝好像并没有撤销他们的罪责。
回铭枫后,得好好查查他们到底因何获罪,再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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