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妹妹苏远黛身后,还将高大的身躯往下缩了几分。
还好有远黛在,苏鉴的眼睛闪啊闪。
“黛黛,你可得保护好二哥啊。”身躯又往下矮了两分。
苏远黛着了一身浅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朵朵淡雅的木槿花。盈盈一握的纤腰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一头青丝绾成流云髻,上头插着一根绿雪含芳簪,并两朵洒金珠蕊海棠绢花。莹白的耳垂上缀着一对兰花蕾形耳坠。
她用绣帕掩住了嘴,轻轻咳嗽了两下。颇有些无奈地对身后的苏鉴说:“二哥,爹爹又不会吃了你,你有必要每次都这样吗?”
“有,在你和大哥眼里,爹爹是慈祥又和蔼的爹,到了你二哥我这里啊,他就是一尊冷面佛,每多见他一回,我就要失眠好几天。”
苏鉴立刻堆出一张笑脸:“好妹妹,待会儿要是爹爹因为我昨日晚归的事骂我,你可按照二哥早上告诉你的话本走。妹妹的好意,哥哥我都记在心底的。”
说罢,还拿过远黛的绣帕,擦了擦眼角根本没有的泪。
远黛只觉得头也有点疼了。说好的兄友弟恭,哥哥护着妹妹呢?合着自己才是姐姐,二哥才是弟弟?
二哥惧怕爹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每次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遁了。这书房,他是能不来就不来,来了就一副苦哈哈的怂样儿,还每次都拿她做挡箭牌。
爹爹虽严肃了些,嗯,是对二哥尤为严肃。那也是二哥自己不争气,每天都惦记着吃儿玩儿逗儿趣儿,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宗族里的小童子一起上下学。
可她直觉这回不是因为不争气的二哥,爹爹因为皇城旱情,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他们睡下了才回来,忙得紧。即使累出了病,也一样坚持在家办公。
这样忙碌的爹爹,哪有时间惦记二哥晚归的事呢?
她将二哥拉过来,语气很坚定:“黛儿会护住二哥的。”
苏鉴直点头,恨不得将头靠在妹妹的肩上,一副求抚摸的架势。
苏远黛在他的头刚靠近一丢丢的时候,就伸手挡回去了。然后紧了紧头上的绿雪含芳簪,确定仪容无恙后,这才走进了书房。
苏鉴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一副害羞小媳妇的娇羞样。
“爹爹,黛儿来了。您的病可好些了?”
苏远黛行了礼,见二哥还低着头,左脚伸出,碾了碾他的脚。
苏鉴吃痛,这才说道:“爹爹金安,鉴儿给您请安了。”
苏寒廷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
这个书房,唤作庭园。是苏寒廷用作办公,接见重要客人的场所。这是苏府的重重之地,兄妹俩平时很少有机会来这儿。
苏鉴继续低头做安分状。敬爱的父亲大人想是观窗外的景致太入迷,一没出声二没回头,他们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远黛站得也有些无聊,便打量起庭园的摆设来。
先映入眼帘的,是长桌一张,古砚一方,并着铜水注、窑笔格、窑笔笔洗
097 父子(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