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眼泪。
她寻思着该去哪搞只鸡。花嫂子是双身子，春嫂子的小儿子也病着。鸡汤补元气，也能让未出生的宝宝多汲取些营养。
可这样的光景，别说是鸡，就连米也难觅。
在隔壁邻居春嫂的陪同下，她挨家挨户找，真买到一只老母鸡。鸡的主人还是看在寒玉公子的面上，才肯出卖。
她做出了三菜一汤。全是阿婆，花嫂子和春嫂子，儿子王小云的。最后收碗时，三个碗舔地好干净，连骨头也没剩。
绿宜刚为今天的吃食愁，她忽然现，灶台上不仅有大米，还有大块大块的肉！以为是幻觉，她狠掐了自己几下，痛地抽丝。她一路尖叫跑出来，拉着花嫂子的手又蹦又跳。花嫂子笑着说是佛祖保佑，从天而降的福泽。
有的吃，她可没管这么多，略略合计想好了菜谱，立马埋进厨房捯饬去了。
这个时候，阿素正在看第1o位病人，面前排着长长的队。天还没亮，她与阿勇同时出门，她给村民瞧病，阿勇启程去了云关城。
曾茗赶到的时候，阿素正给王小云看诊。
曾茗没出言打扰。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赵函，张武，张域。都是熟面孔，他们穿着捕快服饰，自然引得大家侧目。赵函很自觉地站远来，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曾茗却认真地看着阿素，目光柔和。
阿素朝他抱歉一笑，示意他稍微等会儿，自己马上就好。
王小云冲曾茗腼腆一笑，左手自然地挖着鼻孔，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歌儿。
曾茗刚觉得恶心，又马上明白过来，这人是个傻子。
王小云不是天生傻，只是半年前忽然疯疯癫癫起来，记不起前事，智力倒退回了小时候。清醒的时间少，糊涂的时候多。
曾茗注意到，他只能出一个音节。细看之下，他才现，小傻子的舌头不知为何，被人剪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皮肤，特别是脸，伤口密布，像受了酷刑般。
曾茗多看了两眼，不期然与阿素目光相接，两人眼里，神色各异。
先前师兄给小云看过病，师兄说那是后天造成的，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他想尽办法，也只能让小云稍微正常点走路，没法让他变回原来的王小云。
不疯的时候，小云跟在村里小孩屁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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