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要多带二嫂来看我。”
“看情况。”显然没打算给6斌太大希望，6楷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
“二嫂，你说呢？”二哥不答应，6斌并不意外，也不泄气。他跟二哥从来都是不对盘的，大不了他自己问二嫂。
“好啊，没问题。如果你放假有时间，而6五叔和6五婶也不反对，欢迎你来找我玩。”唐曦说着就望向了6五叔。至于6五婶，她完全可以猜到对方的反应。
“那怎么行？6斌放假还要上补习班呢！他最近的学习成绩又下降了，再不努力就要掉下去了。像6楷小时候，那可是年年第一，从未变过。6斌要像他二哥看齐，现下还不是贪玩的时候。”然而6五婶却是不等6五叔话，就表了态。
6斌的脸色暗了暗，低下头不再说话。
此般情况下，唐曦也不好再开口。收回视线，兀自吃饭。
“你这次考试第几名？”淡淡的瞥了一眼6五婶，6楷出声问道。
“第一名。”很好的成绩，6斌却是提不起半点兴致。好半天后，才闷闷的小声回道。
“第一还不够好？”挑挑眉，6楷望向6五婶。6斌的学习成绩，6楷是有所耳闻的，一直很优秀。
“什么啊！并列第一！他上次还把第二名甩了十几分呢！这次居然倒退了这么多，太松懈了！”6五婶倒也理直气壮，并且一脸愤愤然。
唐曦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考试这种事，是学习成绩的考量，但也不是唯一标准啊！怎么可以如此武断就认定6斌倒退了？而且还是在6斌考了第一名的情况下。
“6斌在进步，其他孩子也不可能一味原地踏步。万事没有绝对，考试成绩不过是一时考验，能说明什么？就为了这区区十几分，五婶就断定6斌退步了？五婶有比较过两次考试的试题难度是否相同，有跟老师打探过6斌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是否懈怠了？”6楷正色以对，直把6五婶说的变了脸色。
6五婶平日里对6斌一向管的甚严。不过也只是在自己家里，关上房门偷偷管教。她从未在6家老宅表现出对6斌的严厉和苛刻，故而也没人指出她的不对。她自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6斌好，没想到却引来6楷的当面责难。
6五婶以为她表现的不明显，但其实6家人都知道她迫切想要打造出第二个6楷的期望。只不过6五婶向来将6斌看得紧、守得严，6斌又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跟谁都不亲近，大家始终没有机会就此事多言。
而今有了唐曦这个突破口，6楷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不过此情此景，被6五婶视为攀比对象的6楷可以言，一家之主的6爷爷可以表态，其他人却是找不到立场说话的。
一片沉默中，唯有6五婶苍白无力的辩解声响起：“我承认，我确实是有做的不够周全的地方。但6斌自己心中难道就没有数？成绩单上的分数和名次本来就是最近一段学习成果的证明，否则学校干嘛要考试？又干嘛要成绩单让家长签名？”
“分数和名次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学习态度，以及学习过程中究竟有没有收获。敢问五婶自己，当年在学校，是不是也每年都第一？再不济，并列第一可有拿到过？”6楷一派淡定从容的表情，跟6五婶的坐立不安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因为我没做到，所以才希望6斌能做到，有错吗？再说了，咱们在座又不是没人年年第一过！你这个哥哥在前面做了很好的表率，我要求6斌向你学习，哪里不对了？”6五婶据理以争，丝毫不认为她的做法有错。
“五婶希望6斌变成第二个我？”6楷轻飘飘的一句问话，一针戳破了6五婶方将鼓起的气势。
“我……我哪有……”就算6五婶心中真这样想，也不敢当众承认。尤其是6爷爷的厉眼正瞪着她，她心下虚，不自觉就弱了气势。
“既然没有，就不要将6斌逼得太狠。他不是傀儡娃娃，有自己的主见和意识。弦绷得太紧会崩断，过犹不及。6斌已经很优秀，不需要再增加不必要的炫耀筹码。”6楷当年拿第一，是轻而易举的。他没有刻意埋头用功，只是稍微用了点心罢了。如若6五婶非要将6斌跟他相比，对6斌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