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淑听到‘盛崇的长辈’这几个字,心里十分受用,看着段媗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柔和了两分:“我是他元阿姨,以后盛崇带你回家的时候,自然会见到的。”
段媗此时脸色一变,声音大了起来,音量控制得刚刚好,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却又吸引了方圆两米的注意力。此处恰好是宴会的边缘地带,远离的舞池的音乐声,只要抬高声音,旁边的人便能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段媗表情冷冷,带着些微的嘲讽:“见家长也轮不到见你,哪有正经的长辈不见,去见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道理。”
段媗陡然变脸,元静淑还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反应过来之后,段媗早就口齿伶俐的将话给说完了,旁边站着的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原本就注意着她们的举动,段媗一提高声音,顿时旁边全都听了个干脆利落。
可想而知,未来几天,元静淑的大名必然是会在叶城贵妇圈子中再次留名了。
元静淑平日里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外室,段媗如今直截了当的将这话戳进了她的肺管子里,她当场便变了脸色:“你一个小姑娘家,我好心提点你,你倒是倒打一耙……”
段媗冷笑:“我的为人处世,还轮不到你来教。”
元静淑还待再说,却见顾娉婷走了过来。顾娉婷老早就注意着这两个人了,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段媗和元静淑吵起来,把盛崇那只护食的霸王龙给引过来,今天晚上那就有得闹腾了。
顾娉婷当机立断将段媗往自己身后一拉,她拉的地方恰好是刚刚被盛崇给握青了的位置,段媗眉头一跳。
元静淑在段媗面前还有几分底气,在顾娉婷面前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和段媗闹腾起来,至少可以让盛镇川对段媗印象更差,盛崇要是喜欢段媗,那自然得继续跟盛镇川闹,如果不喜欢,那她能恶心一下人也是好的。反正,她被盛崇姐弟压了这么多年,彼此的怨怼都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对方不痛快,那自己自然就痛快了。
可是,在顾娉婷面前,她就没这个底气了。
盛镇川就算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去指责侄儿的妻子欺负了自己的情妇。要真闹腾出来,那可真是得让人笑话掉大牙了。再者,顾家即便不能和盛家比,却也是叶城名门,要是顾娉婷受了委屈,娘家也不可能不管不问,即便不会和盛家翻脸,但是要针对他们母子几个,还是很容易的,元静淑不想给儿子树敌。
“元女士的好意,我们盛家心领了。”顾娉婷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她微微昂着头,打量元静淑就像是在打量一只鼬鼠:“但是,各家人管各家事,老三的婚事,自然有我们家老爷子,还有他父母做主。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韦夫人自然得从意大利回来,盛家也得在正桌给她留个席位。”
段媗嘴角的带着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安心的站在了顾娉婷身后,听着她兵不刃血的将元静淑戳了个对穿,心中一点儿内疚的感觉都没有。谁的男人谁心疼,因果轮回,如果元静淑不曾破坏盛崇的家庭,盛崇也不见得会在儿时过得那么孤独和辛苦。白静淑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而她的子女抢走了盛崇原本应该得到的父爱,段媗即便心地再善良,却也没办法对这样的人有好脸色。
段媗从来不觉得经济上的优越,可以弥补心灵上的痛苦。当少年时期的盛崇,看着父亲抱着自己痛恨的女人的子女,对他们嘘寒问暖的时候,他心里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呢?恐怕,这才是他少年时期不肯和父亲亲近的理由吧?
段媗端了一杯红酒,慢慢将心里那些晦暗的情绪给压下去,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慢慢的往盛崇身边走。
她刚刚闹腾出来的动静很小,虽然在这个宴会上的一切,都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而今天这么有价值含量的消息,更会在一天之内成为叶城贵妇小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在事情发生的当下,他什么都没有发现,还站在小露台前发呆。他甚至懒得回头,因为看到那个女人,都会让他觉得头疼。
“刚刚去哪里了?”盛崇将段媗搂到自己身边,他的手臂勾着她的腰,下意识的摩裟。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段媗却注意到了。
“有点儿痒。”段媗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柔软的小手握着他干燥却冰凉的手。他的手一向都是修长温暖的,而如今竟然让人觉得发冷,段媗心里有些心疼。
两人在宴会上平安无事的呆到了九点半,其间还一起在舞池里跳了几支舞。
两人离开的时候,景烨送两人出门,盛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送了,里头还有不少客人呢。”
景烨坚持将两人一直送出了大堂,见盛崇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还有点儿担心的问:“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司机?”
“我一共就喝了两杯红酒,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盛崇挥了挥手:“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盛崇将车开回家,换了鞋子,直接躺到了卧室的床上。段媗在卧室里忙忙碌碌的,一会儿给他拧毛巾擦脸,一会儿给他倒水,就连擦脸的毛巾都送到他手上。
盛崇自己擦完了脸,将毛巾递给段媗,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人家的手:“亲我一下。”
段媗顺从的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少了一份痴缠暧昧,却多了一份少有的温暖和煦。
他知道,段媗这么顺从温柔,是因为觉得他今晚受了刺激,心里不舒坦。其实,她把他想得太脆弱了。
这样的事情,他早就经历过多次了。或许一开始还会觉得憋屈、失望,但是到后来元静淑的行为却只让他觉得可笑。惹怒了他又如何呢?反正他和父亲的感情,早就修复不回来了,以至于现在,他和盛琪在盛镇川面前都习惯性的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至于盛镇川那些产业,说得直白一些,他并不稀罕。进一步就是偌大的盛世集团,他面前放的是一整杯牛奶,洒了一滴又如何?不过是一滴罢了。
盛崇并不觉得有多么伤心或者愤怒,与其说他是心绪起伏,不如说他是在段媗面前装相求爱抚。
再成熟的男人,偶尔也会有脆弱和稚嫩的一面。没人疼的时候,自
第五十五章 兵不刃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