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心情:“妈,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了,我工作起来也并不容易。我一个月就腾出这么几天时间休息,你就让我喘口气吧。”
“难不成你回家就喘不成气了?”何佩兰皱眉反问。
“以如今的情况来看,恐怕是喘不了了。”
段媗挂了电话,她如今一个月也就和盛崇相聚的那几天是在休息,两人都在尽力调整工作的时间和行程的安排,每一次的相聚都来之不易。
段媗打完电话,见盛崇正懒洋洋的坐在沙上,凑过去把他推倒到沙的椅背上,冰凉的手从他睡袍的领口伸进去,一路深入,抚摸着他肌理分明的小腹。
盛崇被她那双手给冰得瑟缩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她,反而握着她的手,按在了他温暖的小腹上,用睡衣包裹好。
段媗突然就觉得心里平静了不少,安静的靠在他胸前。
“怎么了,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脸色很差。”盛崇用下巴蹭了蹭段媗头顶,随口问道。
段媗其实并不太想告诉他,她家里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上一辈子的经历,她厌恶被他看不起的感觉。可是,想到那天晚上,盛崇也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剥开,告诉她光鲜亮丽的盛家背后的那些阴影与灰暗,她便觉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回江城。”段媗的声音闷闷的,她的头靠在盛崇胸前,没有看到原本温和的男人,脸色瞬间阴沉的了一秒。
盛崇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将不该有的情绪收回去,这才问:“生了什么事?”
“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已经结婚了的姐姐。她老公在外头有人了,被她抓奸在床,现在正在家里哭着要离婚。”段媗说出口之后才觉得自己傻,便懒得抬头看盛崇的表情。她害怕从他眼中,看到她熟悉的那种嘲讽和鄙夷,即便她并不为她的家庭感到自卑,却依旧会因为他的蔑视感到难堪。
盛崇见段媗一直不抬头,便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落实了。这一刻,他几乎是失落的。他知道不该阻止段媗回家,和爱人的家人争地位,这样的行为简直可笑,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想被一个人放在最重的位置,可惜,这样沉重的爱,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他的父亲、母亲、长姐,都没有为了他而停下过前行的脚步,而段媗更不会将他放在第一位。她放在位的是事业和家人,其次才轮到他。明明是两人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相聚的时间,却因为别人一个电话就要匆匆结束,盛崇多少觉得有些怨怼。段湘君的老公出轨了,那段媗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盛崇问:“明早再回去可不可以?再留下来陪我一个晚上,我们见一次面不容易。”
段媗错愕的看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的盛崇,他关注到的点,似乎和她预想到的不一样。
不过,这对段媗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她摸了摸盛崇的脊背:“我们不是说好了,周末晚上才分开么?”
“你……肯留下来陪我?”盛崇声音里还有一些不可置信,潋滟的桃花眼里却带着惊喜。
“我回去也没用啊。”段媗两手一摊,她并没有说她和何佩兰的争吵,只是说:“如果我姐决定离婚,那我就给她找最好的离婚律师人,让那个姓6的净身出户。如果她愿意为孩子将就,那我晚几天回去也没什么,反正还有得磨。”
即便理智知道这样的心理简直就十分可笑,但是盛崇却还是为段媗愿意留下来陪他,而十分高兴。
他默默的欣喜了一会儿,才问段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肯定是不会将就的,没那个必要。”段媗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那你怎么还让你姐考虑呢?”盛崇有点儿疑惑的问,他清楚段媗的性格,也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任何事都是可以商量着来的,唯有出轨这一条,犯了就是死。他原本以为段媗对天下所有的感情都是这个看法,没想到却不是。
“我是我,我姐是我姐。”段媗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你以为离婚说离就离啊,我姐还带着个三岁的孩子呢。你不知道,6家那边有些重男轻女,一旦离婚了,她婆婆肯定会拦着不肯要孩子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找老婆好找,三十出头的女人要再嫁人可不容易,再说了,她还带着个孩子,这就更艰难了。”
“再说就算她真的硬气,离婚了,那又能怎样呢?她一个人带着女儿怎么过日子?”段媗的语气现实的可怕,这个世界对女人远比对男人更为严苛,女人要是出轨,那便是罪无可恕,而男人偷腥,在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得到原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日子。
“谁说一个人就不能过日子。”盛崇挑眉,脸色有些不好,他想到了他的母亲。
段媗显然也知道他意有所指,却并没有要反驳他的意思,只是淡淡道:“你不能用你那个阶层的眼光,来看待所有问题。要硬气,也是要有资本的。”
当经济和生活的压力大过一切的时候,其实很难去追求所谓的爱情。
盛崇搂着她坐了一会儿,突然脑袋上亮起一个灯泡,问道:“你觉得女人有孩子,就会变得忍让吗?”
段媗瞪了他一眼,决定把他造反的念头碾压在萌芽里,她拍了拍他俊俏的脸蛋:“我说的是大多数女人的选择,但是其中并不包括我。”
因为,她恐怕根本就不会有孩子,毕竟上一世,直到三十岁都没能生出来,如今恐怕也是前途堪忧。
但是,如果真的的有的话,大概她也会是千百个选择妥协的女人中的一个吧。只要一想到,或许会有一个小生命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她便想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献给她,即便她自己受些委屈也无所谓。而这些最好的一切中,自然应该包括完整的家庭,以及来自父母双方的爱。
盛崇头顶的灯泡被段媗戳破了,不过他也并不觉得沮丧,不过是心血来潮一问,想找一张免死金牌。既然没有求到,那他不要作死就好了。
虽然说是周末晚上坐飞机回去,但是段媗在周日清晨便走了。一来是她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其次盛崇也劝她回去。
盛崇确实是个小心眼、妒忌心强、占有欲爆棚的男人,不过在某些时候,他还是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只要段媗将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这个意念清楚的表现出来了,他不介意偶尔装一下大度,让给别人一天半天的时间。
虽然他并不把段家人放在眼里,更不觉得段媗会因为家人的意见和自己分手,就像他不会因为父亲与长姐的反对就放弃段媗一样。但是,他依旧希望可以与段家人好好相处,至少维持表面上的融洽。当然,他的想法在日后只落实的一小半,也就是‘表面上的融洽’中,代表‘表面’的那一小半。
“下飞机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盛崇恋恋不舍的拉着段媗的手,突然想起她家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叮嘱道:“你姐那个事,如果真的要离婚打官司,你就不要露面了,全程让律师去办。”
“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公众形象也塑造得很好,别让人往你身上泼脏水。”盛崇对这一块显然很敏感,段媗嗯嗯啊啊的应了,觉得他想得太多。
要真是要离婚打官司,哪里用得着她出面,过错方明晃晃的就是6宏康,除非他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一夜之间把事情收拾得干干净净,再找个口舌通神的律师,给他把事情摆平了。
不过,如果他真有这么好的本事,那他还是6宏康吗?
段媗提着行李箱上了飞机,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空中旅途之后,她到了江城。在机场门口,刚到她身边当秘书的曹旭东老早便开车过来等着了,见她从里头出来,连忙上前接了行李箱,殷勤的放到后车厢里。
段媗对他轻声说了一句辛苦,紧接着便坐到后车厢里给盛崇打电话。曹旭东倒了个车,由于段媗也没说要去哪里,他便将车停在停车位上,老老实实等着。说起来,外人羡慕他为一个美女老板工作,甚至还想象他是不是有一番如何如何的艳遇,实际上的情况,他自己清楚得很。段媗坐他开的车,从来没有坐过副驾驶,永远坐在后车厢。
下飞机之后,她先给盛崇回了电话,又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她现在回家,说不定还能吃个残羹剩饭,便对曹旭东道:“开车去我家,不是江华路那边,是我父母那边。”
曹旭东问:“是市三环东边那里么?”
他曾经跟着包雨诗去认过一次路,有一些印象。
段媗点点头,靠在车后厢的沙上闭目养神,她已经习惯了抓住一切可以休息的时间休息一会儿。
盛崇之前上班开的车便是这一辆奔驰轿车,车子性能很好,曹旭东开车的技术也很不错,段媗安安稳稳的一路睡到了家门口。
“辛苦你了,车子你留下就好,晚上不用过来接了。”
曹旭东将钥匙交给段媗,自己打车回去了。
段媗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清醒了一下精神,便慢慢上楼。等到上楼之后,她才现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美好,段家这时候正乱成一锅粥,别说残羹剩饭,连碗汤都没得给她喝。至于她提前清神醒脑更是没有必要,看到家里的这乱七八糟的一幕场景,她大脑自然而然就清醒了,太阳穴甚至一炸一炸的疼。
6宏
第四十二章 、钻石之泪与爱的抉择-->>(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