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段媗睁大了眼睛,由于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将咖啡杯放在桌上,以免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她一不小心被咖啡给呛到。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何月白,那种视线混合着不解、钦佩和古怪,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在虚空之中点了点何月白:“何小姐,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合作,然后,咳咳……分享盛崇?”
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以提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一张床上三人躺,还真是所谓的天下大同。然而,何月白想当宝姐姐,也得看看她段媗,到底愿不愿意当花袭人。
“段媗,盛家的门第你也应该清楚,我也可以告诉你,以盛家老爷子和盛伯父的观念,你是绝对不可能进盛家的大门的。”何月白盯着段媗,目光几近疯狂。段媗觉得她不可思议,又有谁知道,她走到这一步,自己内心有多么煎熬?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盛崇也很喜欢你。我不介意你们在一起,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甚至,如果有孩子,我也可以让他进家门。你还不知道吧,盛家第三代,明面儿上只有五个人,实际上却并不止。盛崇至少也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外头,应该还有一个妹妹,不过是被他和盛琪压着,没办法进门。不说一辈子都是个父不详,以后连一毛钱的财产都拿不到。至于盛家的长女盛瓷,原本就是非婚生子。”盛家的情况虽然混乱,好歹盛老爷子分得清轻重,私生子女,除了盛淳博在婚前弄出来的盛瓷,之后的一个都没能进家门,总算是蒙了一张遮羞布。而何家就乱多了,简直是百花齐放,各个手段不简单。
段媗简直要震惊了,这样的事情对于盛家来说算得上是丑事,即便是她也是在嫁给盛崇之后,很偶然的情况下,在盛崇醉酒之后知道的。盛崇显然对他父亲的行为极为不耻,对那两个异母弟弟更是没一个好脸色。至于盛琪,那是更不用说。
然而,这样的事情,何月白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对着她说出来了,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毫不吃惊的样子。
“何小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段媗认真的看着何月白。
何月白脸色淡定:“你说。”
段媗问:“一个乱成这个样子的家庭,你到底为什么想要嫁进去。以你的出身,找一个自己有本事的好男人也不差吧?即便家世上差一些,但是钱是死的,人是活的……”
何月白摆了摆手,笑道:“人是死的,钱才是活的。”
段媗:“?”
何月白苦笑了一下,随即神色又变得坚定起来:“这是我的事情,你并没有必要管。我已经开出了条件,只看你有没有诚意。不过……”
“不过什么?”段媗追问。
“不过,盛琪应该也马上就要来找你了,记住了,虽然人是死的,钱是活的,但是也要看钱的数目是多少,值不值得去换你手中的这个人。”
何月白笑笑,没再说话,径自离开了。
直到很久之后,段媗才懂何月白的话。钱是活的,大多数的人在钱的面前,都是死的,只能用自己的劳动、时间来换取一定的金钱。而只有极少数的站在社会最顶层的精英可以操控金钱,在绝对的资本的长河之中,成为跳出水面的那一条大鱼,跨越时间,看到更长远的风景。
盛崇这样的男人,他的出身他的成长经历,就决定他能比别人看得更长远。
对于何月白来说,得不到他的心又如何,只要得到他的钱,得到那一份该得的体面,她就心满意足了。
——
这天晚上,段媗一个人坐在沙里,看着复式公寓中成双成对的家居用品,突然想起了何月白的话,于是在她脑海中突然觉得异常的可笑。
她一直觉得,重生之后,盛崇对她多少有几分真心,之所以和她在一起,并不全是因为系统的任务。可是直到最近这段时间,她才现自己有多可笑。如果没有系统任务,或许对于盛崇这样的男人来说,他最多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和她玩一玩感情游戏,等到过个几年,他大概会给她足够多的钱,足够多的好处,然后潇洒转身离去,继续自己光鲜亮丽的人生。
在重生的最初,她觉得的这样的结果并不难接受,对她而言,甚至反而是一种解脱。然而现在,却又变得难以承受了起来。
盛崇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段媗坐在客厅的沙上呆。他脸上带着疲惫,却还是将情绪压制下去,换了鞋子,坐到段媗身边。
两人靠得很近,段媗可以闻到他身上带着薄荷气息的男士香水,以及掩盖在那下头的轻微的烟味。盛崇抽烟的时候并不多了,只有当他心烦意乱和压力过大的时候,他才会将烟拿出来,稍稍麻痹自己的神经。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盛崇搂了搂段媗的肩膀,问道:“是公司里的事情吗?”
盛崇虽说不插手段媗工作上的事务,但是只要段媗开口,或者他自己有所察觉,是一定会出手帮段媗解决问题的,这也是段媗的公司一路上展得顺风顺水的原因之一。她如今的展态势,还处于盛崇可以庇护的范围。
段媗摇摇头,想起何月白今天白天的话,忍不住坐得离他远了一点儿。
盛崇明显感觉到了段媗举止之间的疏远,若是平常,他或许并不会在意,然而在现在,在他刚刚挂了盛琪的电话,情绪本来就已经不稳定的现在,来自身边人的一言一行,都会触及到他那颗敏感的心脏。
“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直说吗?”盛崇罕见的有些不耐烦,这段时间以来半冷战的相处状态,和段媗一直以来的疏离,让他的耐心几乎耗尽:“你有事,你就直接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段媗心中本来就窝火,再看到他那张臭脸,顿时心里的火气就压制不住了。她原本只想让自己慢慢的消化心情,这时被盛崇一激,没压得下来。
“帮我解决?那我是不是还要洗干净躺在床上绑上蝴蝶结感谢你啊?”段媗站起身,一双眼睛盯着他,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
盛崇心中一凛,这样的眼神,他在很多人脸上看到过,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然而,当段媗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这一瞬间,他的心几乎是疼痛的。这是他深爱的,愿意一直牵手走下去的女人。他自问并没有对不起过段媗,他待她的真心,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可是,她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又做错什么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什么是吗?”盛崇坐在沙上,交叠起双腿,双手抱胸看着段媗。他越是生气的时候,就越显得内敛,整个人面无表情,一双桃花眼透不出丝毫的情绪。
段媗的视线凌厉的刮在盛崇脸上,嘲讽道:“你做错了什么?您是盛三少,您永远都是英明正确的,会做错什么呢?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
盛崇心中一紧,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清楚。这段时间,确实是为了和王家的合作案,频繁的来往与叶城和江城之间。可是,他和王茹早就已经说清楚了,不过是逢场作戏,两家生意上的合作,借着儿女情事当幌子。
甚至就在今天,他刚刚才挂了盛琪的电话,就是因为盛琪希望他能在何月白和王茹之间有一个抉择,可是他两个都不想要。
他想要的这个人,想要的这个女人,如今就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冷冰冰的眼光看着他。
“如果你是说那些小报报道,那根本就做不得准,不过是逢场作戏。”盛崇耐下性子给段媗解释,他这辈子都没有用过这样几近低身下气的姿态,去求得别人的谅解:“盛王两家的合作,不过是借个由头引出来,等到合作完成之后,我们自然桥归桥路……”
“谁跟你说王茹了?”段媗冷笑着,将手机掏了出来,将音量开到最大。
何月白的声音清晰的从里头传出来,她每说一句话,盛崇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等到她说到‘我和王茹不一样,我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时候,盛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把从段媗手中夺过手机,狠狠的摔到地上。坚固的诺基亚都被他摔碎了屏幕,支离破碎的在地上散成一地。
盛崇其人,很有些装十三综合症,除了在床上,很少显出骨子里头的流氓本性。段媗自从认识他开始,还从未见过他这样风度尽失的样子。
盛崇一双桃花眼里尽是血丝,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他一把将段媗摁到了沙上,朝着她低吼:“她什么时候来找你的,既然有两次,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难为他在这种情况下,既然还听得出这是两次录音。
“我告诉你?”段媗用毫不逊色的视线瞪回去,即便她眼眶底下含着泪水,却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同意跟她大被同床天下大同?”
盛崇猛的扬起了手,段媗瞪大了眼睛,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寂静无声的落入自己的浓密的丝,却现他默默的放下了手。
盛崇松开了一直压制着段媗的手,坐在沙下的地毯上,背靠着沙,沉默了良久,然后他轻轻的问:“你宁可去和她见面,从她口中听到我消息,也不愿意亲口问我一句吗?”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有些哽咽,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像是默默趴在岩石上,对着月光舔伤口的孤狼。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好好去爱一个人。可惜,他能给的,她不想要,而她想要的,他给不了。他从来不敢向段媗要一句承诺,甚至从来不问她到底爱不爱他,他只是固执的将她留在身边,想等到时机成熟,他有资格许她一
第二十六章 、段媗的爆发-->>(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