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官府的规矩来吧,你与嫌犯有嫡亲关系,本夫人要求你避嫌,请刑部别的官员来查此案。”
绯云愣了愣,这倒还真是查案的规矩。
“太太,何必要报官呢?没得让人笑话咱们理国公府又出了事,还是家丑不要外扬的好,国公爷不在,您是这府里一府之主,奴婢犯了事,自然当是您还处置。您要怕有些人不报气,把人证物证都摆给出给她看,让她心服口服。”红梅说道。
绯云听得眉头一皱,红梅为何不想让官府来查?
如果真是证据确凿,绯玉就难逃法治,而官府来查,自己也必须避嫌,对于营救绯玉增加难度,她应该巴不得才是啊?
只有一个可能,那所谓的人证物证可能根本就是假的。
可不是官府查办,自己就能亲自查,她就不怕自己这个查案老手查出什么来么?
“好啊,既是人证物证都在,那就请拿来我看看吧。”绯云疑惑地看了眼红梅道。
“人证自然是彩莲跟前的小丫头英儿,英儿,你说说,彩莲出事前,你都看到了什么。”红梅问道。
英儿是个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这会子正缩着肩,大眼怯怯地看着红梅。
看那样子,并不象是会说谎的人。
“英儿,你别怕,过来,给姐姐说说,你真看到绯玉姐姐给彩莲姨娘下毒了?”绯云柔声问道。
“没……没有。”英儿飞快地看了眼红梅,一双手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道。
“你只把绯玉来之后,和彩莲出事前生的事,给大家说一遍就是。”红梅也不急,声音也很平静,并不象在威协英儿。
“是,奴婢看见绯玉姐姐很不高兴地来和彩姨娘说话,姨娘正身子不太舒服,就躺在床上,绯玉姐姐原是要走的,彩莲姨娘又叫住她,让她进来坐,后来,奴婢就去沏茶,姨娘也说要一杯,奴婢就沏了两杯过来,绯玉姐姐端了一杯给姨娘,她自个喝了一杯,然后,姨娘突然就说肚子痛,然后就……”英儿怯生生地回道。
“也就是说,彩姨娘是喝了绯玉端给她的茶之后,才出事的?”红梅道。
“奴婢也不知道,但事情好象就是这样。”英儿道。
茶里确实有毒!绯云方才从茶渣里查验出来了。
“茶既是你沏的,也有可能是你放的毒。”绯云道。
英儿吓得浑身一哆索:“不敢,不敢,奴婢不敢下毒,奴婢没有。”
“季绯云,你不要忘了,两杯茶是一起沏的,英儿将两碗茶都放在几子上,是绯玉端的茶给彩莲,如果是英儿下的毒,为什么绯玉自个喝了没事?如果英儿只是在一杯里下毒,另一杯没有下,那她怎么能保证,给彩莲喝的才是有毒的?”红梅冷笑道:“亏你还是个查案的高手,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看不出来?”
“不排除英儿也是下毒之人的嫌疑。毕竟,彩莲喝过的这杯茶,只有她与绯玉两个人坦碰过,而且,要说下毒,英儿更方便,绯玉要在彩莲的眼鼻子底下下毒,她还没这手法和本事。”绯云冷静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把罪过推到英儿身上,所以,现在请你看物证。”红梅冷笑道。
说着,她让自己跟前的丫头将一个小纸包递上来:“这里包着砒礵,可是在绯玉身上找出来的,当时,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见,包括太太,还有屋里的丫环婆子们都可以作见证。”
理国公夫人道:“不错,东西是本夫人令人查找出来的,若非如此,本夫人也不会认定绯玉是下毒之人。”
“这样吧,如果你们都说是绯玉下的毒,我现在做个试验如何?她既然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彩莲的菜里下毒,肯定手上也沾了毒,拿杯水来。”绯玉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怀疑是有人在搜身时,做了手脚,非说毒包是从绯玉身上查出来的,也没有什么说服力,这些人都不会相信。
只有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