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祁夫人各自找到各自的位子,便跪下开始哭起灵来,知道这会儿明里暗里关注着她们的人绝不在少数,自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很快便双目红肿,满身大汗,膝盖软痛了,却也只能咬牙硬撑着。
张氏与平大奶奶几个因年纪轻资历浅,排到了中间位子,关注她们的人也少得多,倒是比各自的婆母轻松几分。
哭灵也有讲究,都随着礼官的号令来,礼官一喊哭,便都立时齐声悲鸣,一说收,则立时万籁俱寂,早晨天气凉爽些还好,哭到一半,太阳便出来了,没有丝毫遮掩的直射着大家,那滋味儿真是不提也罢。
好在礼官每喊满十五声,就会让大家歇息一盏茶的时间,可以趁此机会,去旁边辟好的厢房里喝点水凉快一些,倒还不至于似以前大冬天的哭灵般,一日得倒下好几个,天家办完了丧事,底下好些人家也得跟着办丧事。
平大太太与祁夫人进得厢房里,厢房里已好些人或坐着或站着了,瞧得她们两家婆媳进来,忙都打招呼的打招呼,起身让座的让座,言行间十分的殷勤,谁不知道主子娘娘亲近娘家伯母与舅家,连带皇上都对顾平两家另眼相看,眼见两家都要跟着越发兴盛了,此时不打好关系,更待何时?
倒是围着周望桂这个顾蕴“正牌母亲”的人相对少些,不过周望桂也不在意,本来她与顾蕴的关系就及不上平大太太祁夫人,她如今守着儿子过,儿子又靠着顾蕴有了好前程,已是板上钉钉的云阳伯世子,指不定爵位还得往上升,她感激顾蕴且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得陇望蜀,得不到就心生怨气?何况如今的顾蕴是她怨得起的吗,平大太太与祁夫人亦是一样,所以,倒不如心平气和的,至少自己心里能好过些。
跌跌撞撞的活了三十余年,周望桂身上的棱角,到底还是让现实慢慢的磨平了。
歇息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大家便又出了厢房,随着礼官的号令,继续哭灵。
如此到得午时,御膳房送了午膳来,依照以往的惯例都是一样的素面饼子,领头的不是别个,正是胡向安,给大家见过礼后,细声说道:“主子娘娘体恤,特意命奴才送了绿豆汤来,给各位夫人奶奶解暑,请众位夫人奶奶慢用。”
众人闻言,少不得要谢恩:“主子娘娘真是想得太周到了,有劳公公回去代我们谢过主子娘娘。”
原本众人就心知肚明太子妃马上就是皇后娘娘了,还在暗暗发愁这段时间该怎么称呼她,叫皇后娘娘罢,到底还未正式册封,叫太子妃娘娘罢,又怕惹了她不高兴,直呼娘娘罢,宫里那么多娘娘,谁知道叫的是谁,没想到宫里已自发换了称呼叫“主子娘娘”,倒是为大家解决了难题。
“奴才一定将众位夫人奶奶的话都带到。”胡向安恭声应毕,转向了祁夫人平大太太周望桂三个,言行间也不自觉的越发恭敬了:“三位夫人吃好了吗?若是吃好了,还请随奴才走一趟,主子娘娘有几句话儿与三位夫人说呢,若是没有,奴才就在外面再等三位夫人一会儿。”
别说天气热得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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