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听他说得笃定,不禁停下了手。他做出一副向四周张望,不关己事的样子。
但他现这酒楼中的酒客们都保持这一个姿态始终不变。大家或端杯,或畅饮,或勾肩搭背,但都定住不动。就连眼珠都不错一下。
丁云骥看到这样的奇事,不禁道:“帅师兄,这些人都怎么了?难道让你施了什么法术?”
“不错!这正是荆师兄的独门秘技:‘闭目塞听定身咒’。”一旁的聂江龙慢慢站了起来,只是用目光定定地望住墨玉,便不再言语,丝毫不提刚才昏睡的事情。
荆芥好整以暇,望着丁云骥,目光中似乎颇有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架势。
丁云骥见了,望向聂江龙,但见他似乎并没有注意,站了起来,向荆芥深施一礼,道:“荆师兄,聂江龙还是到外面去等候为好!”
“嗯。”荆芥微微点头。
聂江龙向墨玉微微点头,便大步向外面走去。
丁云骥见他有意成全自己,便走到众人身边,一一为其解开这“黑甜”的药力。
见到众人要醒,心中一动,便也学着众人的样子,也趴在桌边装睡。
众人揉揉眼睛,站了起来,见到了荆芥立在一边,没有想到自己被迷,还以为是自己酒量尚浅,不胜酒力,满面羞赧,躬身施礼。
荆芥则是还礼不迭。
杜方仁见到小师弟兀自趴在桌上,口中似乎还说着醉话:“你们都不够意思,居然派人来捉我们?……”
“小师弟,快醒醒!”
丁云骥装出一副如梦方醒的状态,“大师兄,我们到了么?”
“不。我们刚才真是羞煞人了。居然被这素酒灌醉了……”杜方仁面上有些不自在的神态。
但是丁云骥却是不领情的样子,兀自向周围的道士稽道:“众位师兄,师弟我进门时间尚浅,自然难以承受这酒量,怎么各位也醉了呢?”
众位师兄不禁有些干咳起来,心中却暗自埋怨道:还不是你这小子,一个劲儿劝酒,要不然怎么会醉?
丁云骥有如初见荆芥一般,揉揉眼睛,道:“原来是……荆芥师兄……呵呵……帅师兄……”
荆芥也不揭破,便道:“既然云骥已经醒了,那么我们就回”
众人点头,山栀走过来,轻轻从丁云骥旁边替下杜方仁,悄声说道:“老大,你真厉害!”
丁云骥一个暴栗过去,“哼!厉害个屁!”就是这样机关算尽,还是没有逃出那老狐狸的手中。
他刚要从怀中取出“血云匕”,顿了顿,便拍着山栀的肩膀道:“胖子,我们两个一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