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一模一样的脸上,全都是崩溃的泪水。这教沈云初一向冷硬的心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她的军靴踩着地上的瓷片碎屑,发出细碎而悲伤的“咔嚓”声,待得一步步接近沈若初。才是抬手,一巴掌甩在沈若初的脸上,厉声问道:
“沈若初,你还有理智吗?为了个男人,这是在做什么?”
与爱情至上的沈若初不同,在沈云初的心中,爱情永远不会是第一位,她从小就比沈若初理性,也更薄情薄幸,对于沈若初的悲痛欲绝,沈云初觉得不值得,也理解不了,当然,在这漫长的人生中,沈云初不是没有过男人,也不是没有过少女情怀,可是就如同她一手塑造起来的木槿那般,对于男人的去留,沈云初总是没有半句的挽留,更遑论像如今沈若初这般歇斯底里了。
被沈云初一巴掌扇倒在沙发上沈若初,脑袋被打得发懵,好半天才是清醒过来,此刻也是安静了不少,黑色的发丝黏着苍白瘦削的面颊,嘴角淌着殷红的血丝,双目发直的看着客厅中被她制造出的一地凌乱,显然还未曾回过神来。
见她如此,沈云初也觉得有些不忍,毕竟是双胞胎姐妹,平日里再是怎么明争暗夺,却依旧挡不住血浓于水,此刻也是坐在了沙发上,轻轻替沈若初拂开脸上湿润的发丝,轻声叹了口气,道:
“顾铠行真有这么好吗?身在这种家庭,你其实不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爱情只是奢侈品,婚姻只不过是上位的一种手段罢了,看开些,毕竟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场婚姻给你带来的。”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还有情这种东西,沈云初给的不是木槿,也不是生养了她的沈家,更加不是她为之效忠的军界,感情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沈云初只给了血脉相依的沈若初,所以沈云初如今的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完全是为了沈若初好。
她希望沈若初不要再执着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沈云初来说,其实沈若初的能力并不强,不仅仅表现在武力值上,更表现在脑子上。所以能用这场婚姻换得如今在华夏军界的将军之位,尽管只是一个文职,也划得来了。
可是沈若初听了这话,泪水涟涟,摇头哽咽道:“当年,他失踪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月光下散步,他牵着我的手,对我说爱,那样柔情蜜意,那样言辞恳切,他说他要去做一项任务,归期不定,但是一定要我等他回来,这么多年,我无怨无悔的等着他,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这其中的心酸与煎熬,你们看不见,你们看得见吗?!”
其实即便看见了又如何呢?在这样的家族中长大,儿女情长从来都只能注定悲剧,所有大局面前,个人的情爱必须牺牲掉,没有人会在乎沈若初一日重复一日的独守空床,没有人会觉得沈若初的等待是有多么的伟大,更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在煎熬着痛苦着。
242 血脉-->>(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