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意浓。
意浓眼光一寒,沉声说道:“可是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和被人抢,尤其不该和我抢。”意浓声音不大,一阵寒风而来却也吹便了祠堂的每个角落。
奚妩然裹了裹自己的大氅,慢慢的弯了身子,趴在意浓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姐姐的奴才倒是嘴硬啊,不过也没有关系,庄子带来的人都已经招了,姐姐猜猜祖母会让你一辈子守家庙还是配给那个奴才?”
意浓放在软垫上的手慢慢的用力,最终死死的抓住垫子,幼嫩的手指节烦着青白。
意浓扯动面上的肌肉,生疼,她还是勾出了一个冷笑,抬头对奚妩然一笑,也是轻声的说道:“那就我们一起拭目以待。”
奚妩然一愣,意浓的嘴唇已经干裂,血珠凝结成了妖冶的红,她的唇上下微动,说道:“变数还有太多。”
即便是跪着她也是永远的高高在上。
奚妩然后退一步,心中突然的有些不安,站稳之后再看向意浓,意浓已经转过了头,笔直的跪着朝着母亲的牌位。
“奚意浓,证据确凿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奚妩然的声音猛然的多了几分的尖利。
意浓只笑不语。
“没人能救得了你!”奚妩然再次尖锐的喊了一声。
而意浓却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奚妩然精致描绘的妆容下是遮掩不住的恨意,对意浓的嫉恨。
“你只可以嫁给下人,而我回是太子妃,太子妃!”奚妩然看着意浓狠狠的说道,她很意浓,尤其恨他这副漫不经心的高贵样子!
奚妩然人已经愤怒的甩袖而出了,而声音却是依旧尖锐的往意浓的耳朵里钻。
意浓却是一直噙着笑,唇上的伤口再次扯裂,血珠儿又涌出,意浓舔了一下,舌尖绽开了血腥味。
从今往后她奚意浓只会笑,今天便是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她再不会退让和容忍,再也不会给其他人伤害和算计自己的机会,那些本该是她的东西,她都要一一的讨回来!
祠堂外寒风愈烈,再起风雪,守着意浓的两个婆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缩紧了脖子往衣领里,而意浓却还是单薄的衣服笔直的跪着如同一只小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