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淡青色儒衫的俊美少年掀开侧帘,凝望道路前方路过的这支铁血军队,面露慎重之色。
“血衣侯。”
韩非轻声呢喃,目光所及,一匹高头白马走在队列中央处,周遭士卒供卫,一袭血染似鲜艳的衣袍格外醒目,面容苍白不似正常人,七分俊美,三分邪魅,白发飘逸,气质冷冽如寒冰。
“嗯。”
白亦非似乎有所察觉,骑着白马,侧首望去,恰好见一辆马车停泊在道路口,与紫色华服公子的眼神,短暂相接,闪过一丝淡漠,随之不予理睬。
“好浓郁的血煞之气。”
韩非暗暗咋舌,通晓望气之术的他,方才不自觉进入了状态,窥探了一丝丝意境,只觉得漫山遍野的血海,残肢,心神受到冲击,好险没有缓过劲来。
这白亦非的武道修为,怕是也不弱卫庄兄啊,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就有如此威势,若是与他站在对立面,可想而知,压力巨大。
张良点点头,心有余悸道;“我也这么认为,血衣侯的十万大军常年驻扎在边境,骁勇善战,攻无不克,在七国内也响有威名,是整个han国少数能征善战的一支铁血军队,这么多年以来在战场上弑杀的敌军不知凡几,据传说侯爷一身白袍就是这么被鲜血染红的,其血煞之气当然恐怖。”
等这一支军队徐徐走过,马车才继续前进。
这一晚,随着血衣侯的归来,新郑,乃至han国的局势都将发生变化。
将军府。
姬无夜与费翠虎一起饮酒,听着麾下汇报的消息,粗犷的面孔有些微阴郁;“白亦非,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手里的青铜酒樽摇晃,琼浆玉液入喉也没一丝畅快,反而品味出一丝不该有的苦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