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落震惊的看着陈珈,那些姑娘前几日才被送走,怎么今日就变成了这般?
陈珈道:“这些姑娘都是走投无了才会卖身给小马?你放她们走,让她们天真的以为这世上好人多过坏人。临走还不忘把自己的月钱都给了她们当资,你以为自己很善良?却不知你的行为加速了她们的死亡。”
“钱多的一般都先死。那两个把你头簪拿去当铺的姑娘不懂掩饰财物,反而大咧咧的跑去雇车。出城后,她们被车夫打劫,因不愿把银全部掏出来,被车夫杀死在了旁的密林中。”
“还有两个姑娘以为北国的富贵人家都好说话,出了这扇门转身就把自己再卖了一次,却不想卖入了一个不好的主手中。两个姑娘当夜就被主强了,一人投井而亡,一人疯了。”
“不,不会的,那两个姑娘没有那么脆弱,她们都是农家女孩,一身力气。她们只想给家里的老父老母多挣点银……”花落显然猜到了陈珈说的是哪两个姑娘。
陈珈笑了,道:“她们确实很坚强,但福气不好,为了多挣几个钱找错了人家。你以为权贵看得上她们?错,权贵是用狗同她们行事。知道吗,在北国权贵眼中,南朝姑娘只配和狗行事!”
狗?花落想一会后,捂住想要呕吐的嘴巴,震惊的瞪着陈珈。
别说她,谢济轩也有些受不了。都说北国人是蛮,他也是生活在了这里才知道北国权贵的荒唐。想到频繁出入质府的韵达,只怕陈珈的信息都是他查出来的。
陈珈接着道:“说说剩下那六人吧!”
“有两人结伴去了一家食肆做工,却整日为了嫁给食肆伙计勾心斗角;有一人听说草原上有供奉玛女神的庙宇,背着行囊打算去庙里做姑;还有两人露宿荒野时被乞丐占了身,找回来后一直在银钩赌坊里寻死觅活;最后一人住客栈时遇上了骗,此时应在被卖往南朝的途中!”
“至于你说的这陈姓母女,实话跟你说吧,陈妈妈为了能得到亲戚的照拂,自愿把女儿嫁给亲戚做妾。听闻你心善后,亲戚出主意让她来府中跟你再要一笔钱。对了,你应该知道所谓的亲戚拐了多少个弯,真要有亲,又岂会卖身在先?”
“你的心善,就是让她们过上了自己出钱出力,还得看人脸色的奴婢生活。你们的理由很简单,为奴为婢都比待在花坊好!你知道那个亲戚年近古稀吗?知道亲戚有个儿常年酗酒吗?”
“你真的认为陈姑娘陪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都比待在花坊好?”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姑娘家的清白名声比一切都重要。”
“是吗?”看着冥顽不灵的花落,陈珈拔高了语调,“那你在……”
花落哭得泣不成声,完全没有意识到陈珈将要说得是什么。反而是一旁听着的谢济轩听不下去了,他知道陈珈想用发生在香江冰原上的事情刺激花落。
他道:“花落,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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