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中有的人在乘胜追击,有的人则瘫软在地上。而吡则蹲在原地抱着同伴的尸体失声痛哭。
一个男人总要流干了眼泪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句话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哭过的眼泪流过的痕迹则一定是这个男人身上的伤。一个无法愈合的伤。
在回到军中之后吡依旧无法放下尸体,很多人用九牛二虎之力也终究没有办法把尸体从吡的手中夺回来。
军中的尸体是要统一焚毁的。但是因为吡的执着,只好允许吡把狗子的尸体带回去。
在城中服役不足一年就不允许回去的,但是吡的情况就是留下来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只好让吡带着尸体回去。
这相当于是逃兵,无边的唾骂的鄙视接踵而来。这还仅仅是在护城队中。而到了城中城这个以战勋为荣耀的军人的故乡,迎来的更多的是所有人的唾弃。在这里没有人会可怜一个逃兵。
而就是身为吡的父亲,也不能接受有一个逃兵儿子。而更让吡难受的是狗子父母的哀嚎声,这才是让吡最痛苦的事情。
“呵呵,我没有当逃兵的儿子,我们家祖祖辈辈也没有当逃兵的子孙!”面对的父亲的冷笑,吡终于忍不住了。
在这一刻,他不理解为什么没有人去理睬的他的死活,只是一味的指责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按起来那么和蔼可亲的邻居婶婶都变得这么面目可憎。他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他朝着自己的父亲大声的咆哮着。
“我不是你儿子!我不是你儿子!有本事自己你自己去挣你的功勋去啊。”声嘶力竭的吡青筋暴起,喊完就跑了,跑出了城,游过了冰冷的河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什么地方,只是想要跑,不停的跑。
直到跑的再也跑不动了才躺在草地上,看着宽阔的像是把自己拥抱起来的星空。天空的辽阔死活可以容得下所有的东西,不管是坏的还是好的,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还是善良的和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