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简众山走到房门口:“你们几个人都进来。”
刚才走出去的三个女人又走进卧室。
“你们把老人家扶到外面的椅子上坐下,我们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魏冬林,你也搭一把手。”欧阳平说话的语气非常坚决。
四个人手忙脚乱,将温婉贞扶下床。温婉贞双眼紧闭,什么话都没有讲,眉宇间的三条深沟清晰可见。
魏冬林从外间搬来一把椅子,三个女人将温婉贞扶到椅子上坐下。
简众山和左向东从床头将床单,连同床单下面的垫被一起掀起来。
不掀不知道,一掀吓一跳。在垫被下面有一个暗门,暗门的长六十公分,宽四十公分。
暗门上还有一把锁——一把小号的铜锁,铜锁平躺在一个和锁一般大小的凹槽里面。
在床板下面设计一个暗层,一般人还真想不到。这种老式床,上有围栏,下有挡板,床板有多厚,如果不是观察力和空间感特别强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到暗门和铜锁上,只有一个人无动于衷,她就是温婉贞,她仍然紧闭双眼,她将后脑勺靠在椅背上,两只手撑在椅面上,以保持身体的平衡。
“钥匙呢?”欧阳平望着魏冬林大声道——欧阳平是说给温婉贞听的。
魏冬林走到母亲的身边:“母亲,钥匙是哪一把?”
刘大羽的手上拿着一串钥匙,按照常理判断,暗层铜锁上的钥匙应该在钥匙串上。
六个人在等待,等待温婉贞给出答案。
温婉珍用颤抖的双手掀起上衣的下摆,从裤腰上解下一个红颜色的绳子,绳子的下面拴着一把小号的铜钥匙。
在解绳扣的时候,温婉贞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里面滚落而下。这两行眼泪里面包含那些情绪,同志们暂时还不得而知。
欧阳平从魏冬林的手上接过钥匙,将右脚搭到床上,用钥匙打开铜锁,拿掉铜锁,掀开暗门。暗门下面果然有一个暗层。暗层里面有两个非常精美的匣子。
刘大羽将匣子慢慢搬出暗层,放到床头柜上。两个匣子一般大小。匣子长四十公分左右,宽三十五公分左右,高三十公分左右。匣子的底色是荸荠色,匣子的前后左右和上面雕刻着富贵牡丹。
两个匣子上都没有锁。
欧阳平打开一个匣子,所有人眼前一亮:匣子里面竟然是一个紫砂茶壶和一个紫砂茶杯。
郭老小心翼翼地将茶壶和茶杯拿出来,放在床上。尹国宝说的没错,茶壶上和茶杯上是一幅竹石图,从两样东西的造型和上面的图案上看,应该不是一般的玩意。
郭老看了看茶壶和茶杯的底部,上面有落款,落款应该是制作茶壶、茶杯工匠的名字和制作的年代。
郭老打开壶盖和茶杯盖,里面的茶垢已经不复存在。
欧阳平又打开第二个匣子,第二个匣子里面有十几块根金砖、几十块银元和一些首饰。不用说,银元是旧时代的产物,郭老拿起一块金砖看了看,金砖长三公分,宽两公分,厚零点五公分,文革中,郭老在红卫兵和造反派举办的查抄没收走资派、地富反坏右财产的展览上见过这种金砖,所以,金砖也是旧时代的产物。
看到紫砂茶壶和紫砂茶杯,六个人已经明白,先前,大家的分析和判断是正确的,魏在寅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从介入此案到现在,欧阳平的心中一直有一个隐忧:凶手就在魏家,但如果魏家人抱成团,事实是,他们已经这么做了。怕就怕,魏家人——或者魏家某些人合谋杀害了魏在寅,最后在警方的强大攻势下,抛出一个凶手来应付警方。退而求其次,应该是魏家人必然的选择。他们的目的是把魏家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的限度。要想还原魏在寅遇害案的真相——这也应该是同志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所以,同志们还要花一点时间和精力,费一些心思和周折。所以,欧阳平是有足够的思想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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