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昌奇很会选地方。栗树下面是一个呈圆弧形的河岸,在弧形水面的不远处――大概四五米的样子,水下面和水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枯树枝,运货物的船和打渔的船是不可能行驶到河岸边来的。
赵大同用铁钩在水底前后、来回走了几遍,除了捞上来几根树枝以外,并没有宫昌奇所说的军大衣。
“宫昌奇,你认真回忆一下,你是从什么地方扔下去的呢?”
“就在这棵树附近,当时,天很黑,我扔下去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特别留意具体的位置――但肯定在这棵树的附近――距离岸边大概一两米的样子。”宫昌奇所指的栗树是一棵最大最高的树。
赵大同脱掉棉袄,扔给左向东。握住竹竿在栗树下方三平方左右的范围内反复摸索了几个来回,五六分钟以后,竹竿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了,赵大同的手上也感觉到了分量――铁钩很像是钩住了什么东西。
“宫昌奇,你绑在军大衣上的石头有多大?”赵大同一边向上拎竹竿,一边望着宫昌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