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影响力只怕会越来越弱。
“这天下毕竟还是陛下的天下就算一开始的时候院内官员会心痛院长地遭遇可是时日久了他们也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忠君爱国嘛……”范闲的唇角微翘他也只有在极少数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对于皇权的蔑视和不屑一顾。“又有几个人敢正面对抗那把椅子?”
“言大人不是那种人。”王启年沙哑着声音说道这句话里的言大人自然指的是言若海“我不明白言冰云是怎么想的。”
“院长对他有交代。”范闲微闭着眼睛说道:“院长不愿意天下因为他而流血并且想尽办法保证我手中力量的存续把我与他割裂如果我……像他想像那样表现的好用不了几年我会再爬起来那时候……陛下或许也老了。”
是的这便是陈萍萍的愿望。而这种愿望所表现出来地外象却符合言冰云他很认可的天下为重的态度所以言冰云很沉稳而执着地按照陈萍萍地布置走了下去。
接下来是需要看范闲的态度而已。
“言冰云不会眼看着监察院变成我复仇的机器公器不能么用。这大概是一种很先进的理念。”范闲平静说道:“然而他忘记了这天下便是陛下的一家天下所有的官员武力都是陛下的私器。”
他微嘲说道:“可惜我们的小言公子却是看不明白这个忠臣逆子不是这么好当的。希望他以后在监察院里能坐的安稳些。”
王启年听出来了。范闲对于言冰云并没有太大地怨恨之意眼睛微眯说道:“接下来怎么做?”
“你先休息。一万年太久。但也不能只争朝夕。”范闲站在王启年的身边轻轻地摁了摁他有些垮下去的肩膀和声说道:“你这些日子也累了在京里择个地方呆呆估摸着也没几个人能找到你然后……我有事情交给你去办。”
以王启年的追踪匿迹能力就算朝廷在范府外的大网依旧洒着只怕也拦不住他与范闲地碰头有了他范闲的身体虽然被留在京都但是说话的声音终于可以传出去再不像这七日里过的如此艰难。
王启年已经知道了今天范闲通过启年小组往天下各处出的信息他并没有对这个计划做出任何地建议他只是不清楚范闲究竟是想就此揭牌而是说只是被动地进行着防御将那些实力隐藏在京都外再等待着一个合适地机会爆出来。
“我希望子越能够活着从西凉出来。”范闲眉头微微忧郁“我本打算让他回到北齐去做这件事情只是一直有些不放心毕竟他们就算愿意跟随我但毕竟那是因为我是庆人甚至……可能在他们眼中我本身就是皇室的一份子所以哪怕面对陛下他们也可以理直气壮可若是北齐……”
他抬起头来看着王启年:“若我要带着你叛国你会跟着我走吗?”
王启年苦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前些年这种事情做地少吗?就算大人要带我去土里我也只好去。”
范闲笑了说道:“所以说这件事情只有你去做我才放心。”小院注定的这间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小院从今以后大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人再来只有孤独的雨滴和寂寞的蛛网会陪伴着那些平滑的纸张、冰凉的墨块。
一顶大大的帽子遮在了范闲地头顶顺着菜场里泥泞的道路他远远地缀着王启年那个泯然众人的身影直到最后跟丢了他才放心。一方面是确认小院的外面没有埋伏。另一方面则是安定他自己地心连自己跟王启年都跟丢了这座京都里又有谁能跟住?
办完了这一切范闲的心情放轻松了一些。就如大前天终于停止了秋雨的天空一般虽未放晴还有淡淡的乌云可是终究可以随风飘一飘漏出些清光入人间不至于一味的沉重与阴寒。
天下事终究要天下毕抢在皇帝陛下动手之前范闲要尽可能地保存着自己手头的实力这样将来一朝摊牌他才能够拥有足够的实力与武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个地方犯了错误那种隐约间的警惕就像是一抹云一样总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却总也看不清楚形状。
将菜场甩离在身后将那些热闹的平凡地不忍苛责的市井声音抛在脑后范闲沿着京都几座城门通往皇宫方向的辐形大街向着南城方向行去事情已经办完了启年小组地人手也集体撤出了京都他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便是被软禁在府内也不是如何难以承受的痛苦。
然而路上要经过皇宫远远地经过皇宫范闲止不住的痛苦了起来。他强行让自己不去想几天前的那一幕幕画面却忍不住开始想妹妹如今在宫里究竟过的怎么样。虽然戴公公说了陛下待若若如子女一般但是若若如今的身份毕竟是人质她自己也心知肚明。想必在宫里的日子有些难熬。
这是皇帝陛下很轻描淡写的一笔却直接将范闲奋力涂抹的画卷划破了。范闲不可能离开京都全因为这一点。
下雨了范闲微微低头让衣帽遮着那些细微的雨滴。沉默地在皇宫注视下离开。此处森严街上行人并不多。却也能听见几句咒骂天气地话想必连绵的秋雨刚歇两日又落了下来让京都的人们很是不满。
不满也有习惯成麻木的时候今天的雨并不大范闲就这样沉默地往府里走着就像一个被迫投向牢狱地囚徒实在是没有法子。他一面走一面思考将皇宫里那位与自己做了最全方面的对比然后最后他把思绪放到了那些麻衣苦修士的身上。
从陈萍萍归京开始一直到他入狱一直到范闲闯法场那些麻衣笠帽的苦修士便突然地出现在了皇宫里监察
第一百零九章 庆庙有雨-->>(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