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没有做什么手脚但暗底下也是使了些不起眼的小绊子。
范闲沉思片刻后说道:“玉不琢不成器北齐小皇帝一时不会真的翻脸。就由他在那
。”
这两年里范思辙回了两次京都庆历九年地春节也是在澹州过的。只是如今范府一家人被迫天南海北相隔便是聚上一聚也极为困难每每思及此事。范闲心里便是老大地不痛快。
问题在于陛下总不可能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允他辞官父亲也确实不应该再呆在京都。留在州照顾祖母总比时刻担心落个不幸地下场要好些。
范若若点了点头心里对兄长地话是生不出一丝半点质疑。不论是弟弟还是自己都是在兄长地安排下才真正拥有了与一般权贵子弟完全不同地人生。最充实的那种。
“今儿先休息。改明儿再好好说话。这老王头不在有好些话我想找人说都没处说去。”范闲有些口齿不清地咕哝了几句泄了一下自己难得地郁闷在这世上的聊天对象。除了林大宝王启年外。当然是五绣叔和被自己影响太多的妹妹最为合适。
范闲甚至敢和这四个人讲大逆不道地话语。问题在于大宝过憨不会说然后咧王启年跑了五竹叔遁了妹妹不在……却终于回来了。
这种感觉真好。范闲难抑心头喜悦不知喝了多少酒。自然不肯吃解酒的药丸。趁着酒意居然趴在桌子上就进入了梦乡。
范若若看着一身酒气地兄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吩咐下人将他抬回了房中。又亲自替他盖好被子整理好他那头乌黑地长将头里地几根针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就像几年前范闲大婚之前时受伤时那样。
回到自己地房中范若若看着手头耀着各式光芒的几枝细针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心想嫂子应该也知道这些毒针。难道他们亲热的时候就不怕扎出问题?还是说每天晚上都得收拾一遍?
她马上醒悟道自己不该想这个问题偷偷地羞红了脸。赶紧将细针收入盒中——范闲最后的保命绝招。本来就是他们兄妹二人在后宅里亲手做出来地她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房屋是旧的被褥是新地。人是旧的。心事也是旧的。范若若静静地坐在桌旁透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庭园。想着哥哥先前酒酣快乐地模样有些出神从谈话中她知道兄长这几年在京都过地虽然顺意但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让他难以开怀。
她叹了口气披了件夹衣走出房间在庭园里的旧时月光下漫步。在她身后地房内将残的烛光在找影子诉说它的梦想有多亮身上与往年一样的月光怎么却看得她越来越心慌。
……
……
但范若若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只是虚妄且不论自己地心思究竟能不能容于这个世间最关键的是从很多年前开始哥哥便习惯性地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照顾看待霁月心怀里从未曾有过那等想法。
她不由微涩无奈一笑暗想赶紧把医馆开起来吧世间还有那么多需要自己帮助的可怜人们何苦当此初冬之景想自己这些难以宣诸于口的小儿家情思。
一旦思及这些事务洒落她清秀地容颜地月光都显得平静起来。数年北地生活让这位姑娘家的气质已经生了极大的变化平静之中不再有那种淡漠却多了几分拿得起放得下的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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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范家小姐回京造成了什么样的轰动只说范府便热闹了许多得了消息地林婉儿一行从田庄赶了回来姑嫂相见自有一番亲热尤其是见了侄女和侄儿范若若更是开心不已。
这一家子其乐融融本就是京都大宅里地异数只是这种氛围却保持不了多久因为范若若急着要开医馆而宫里也让范闲带着若若入宫见驾。
医馆的事情自有人去做见驾也只花了一天时间然而范府第二代地年轻人们却再也闲不下来。范若若在青山学艺数年第一次回京自然有许多长辈亲戚要去拜见走动。
第一站毫无疑问便是与范府关系极好地靖王府。
若换成以往这种走动极为寻常可是问题在于范若若险些成了靖王的儿媳妇儿后来却被范闲送到了北齐苦荷门下靖王爷这两年一直记着这事儿见着范闲便长嘘短叹两家间地情况有些小尴尬所以范若若知道要去王府心下不免有些不安。
“有什么好不安地。”范闲看着妹妹的神情想着弘成自苦于定州心头一颤也不知道自己当年究竟做对还是做错了勉强笑着说道:“过年时弘成也要回京难道你准备一世躲着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