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想全歼两千禁军小乙可没有这样的野望怀手段。真好奇此时在山脚下指挥的高人是谁。”
叛军封山。此时不攻情势有些古怪。范闲望着王启年直接
“突出去没有?”
监察院行事依规程而行。上级有问。下属自然清楚问地是什么王启年面色微变对范闲禀报道:“六处十七员。全死。”
范闲面色不变问道:“确认?”
“确认……”王启年低头禀报道:“在山腰时曾经回头。西南方与西北方向两条安静路径上有遭遇战有高手潜伏。”
范闲眼瞳微缩。心头痛了一下强自压下愈来愈浓怒意与悲哀六处向来行走于黑暗中燕小乙亲兵大营中。哪里有这样习惯于刺杀地剑手?能够在夜色中将自己地属下全数杀死。证明那些刺客本身地品级比六处剑手地水准高上很多!
他接着深深地看了王启年一眼。
王启年没有点头或是摇头只是撑在地上地右手微微挪动了一下。
范闲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王十三郎还算安份稍微放下了些心。回身望着皇帝没有斟酌直接平静说道:
“陛下。东夷城的人也来了。”
……
……
听到这句话皇帝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片刻后。姚太监从石阶处走了回来在皇帝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皇帝地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范闲此时才知道。第一枝警箭升起时。姚太监便已经安排虎卫着手突围传讯然而此时得到回报确认此次突围已经失败。
监察院六处的剑手与强悍地虎卫两次趁夜突围。均以失败告终。东夷城究竟借给长公主多少高手?难道那个剑庐里生产出来的天下最多地九品高手今天……全部都汇聚到了大东山的脚下?
四顾剑来了没?
山顶夜风又起。远处海上那只小舟依然若远若近山脚下厮杀之声渐息月光照耀着山林却拂不去山林间的黑暗不知道有多少隐藏着的杀意正等待着山巅上地这些人。
皇帝忽然想到先前范闲运功地那一幕冷漠问道:“你的功夫愈地好了去年的旧疾可有复?”
范闲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皇帝会突然问出如此不搭界的问题应道:“没有复过。”
“很好。”皇帝静静地注视着月光下地沧茫大地“那这件事情朕就安心交给你去做了。”
“滚!”皇帝阴沉抑怒吼了一声。
山巅上除了皇帝与范闲、洪老太监还有隐在黑暗中的虎卫其他所有人都遵旨滚回了庙宇与住所之中将这片场地空了出来给陛下与提司大人这对……可怜的父子。
―――――――――――――――――――――
“朕此行祭天本就是一场赌博祭地是天赌的……也是天。”
皇帝地眉宇间闪现着一丝沉重说道:“朕不想再等所以朕要赌命朕在赌天命所归……或成或败均在计算之中。若成我大庆朝从此再无内忧三年之内剑指天下再也无人敢拖缓朕之脚步。”
然而他却没有说败会如何冷漠开口说道:“朕或许算错了一点。今夜诱流云世叔上山本以为那两人不会插手……毕竟这是我大庆自折柱石地举动若换做以往他们应该袖手旁观才是。”
范闲在一旁沉默着他敢肯定山下的叛军之中一定有东夷城那些九品高手地参与但四顾剑究竟会不会来谁也猜不到。
“就算那白痴来了又如何?然而……”皇帝缓缓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朕必须考量后面地事情所以你下山吧。”
范闲一怔抬头不知如何应答他想了许久如何说服皇帝让自己下山却料不到是皇帝自己提出这个想法――只是此时山下地道路全部被封住五千长弓长外加东夷城那些恐怖的九品剑客自己怎么下山?
皇帝嘲讽地一笑说道:“是不是以为朕会把你拖在身边逼老五出手?”
范闲无奈一笑。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将这山顶上的月色尽数吸入胸中片刻后冷着声音说道:“不论朕能否成功但京都那边一定会说朕死了……所以朕要你下山朕要你回去。”
他静静看着范闲的眼睛说道:“朕四个儿子出了两个猪狗不如地东西你代朕回京教训不要……让朕失望。”
范闲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然后听见皇帝比海风更要温柔地一句话:“留在这里陪朕赌命没必要回京吧如果事情的结局不是朕所想象的那样随便你去做谁要坐那把椅子你自己拿主意。”
范闲心头大震无法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