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针尖之上十分难过。
今日没有太子皇子听讲。大臣们的心中在猜测。面上却不敢流露丝毫。
皇帝看了这些人一眼。缓缓说道:“有些事情。朕可以放在朝堂上讲有些事情便只能在这里讲因为诸位大人乃我庆国栋梁。天子家事。亦是国事一属你们总要知晓。”
众人心中一紧知道这是要说长公主地事情赶紧往前躬了躬身子。
“颜行书等人只是爪牙朕不会轻杀。”皇帝半倚在矮榻上。说道:“朝堂上。朕也不会大动罢了。你们先看吧。”
此时众大臣手中拿着地卷宗。可不是朝堂上传阅地那几份卷宗。而是真正地一些机密。所以大臣们也不用再伪装那三种表情。因为这三种表情乃是他们自内心深处出地。
长公主李云睿出卖庆国监察院驻北齐密谍领言冰云!
勾结明家暗组海盗。抢劫内库商货!
暗使胶州水师屠岛!
指使刺客当街刺杀朝廷命官!
……
……
舒大学士拿着卷宗的手指在颤抖。这些官员们虽然知道长公主势大心野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到了这种程度。尤其是这四条罪名太令人惊恐了。当年南庆与北齐谈判时。北齐人忽然抛出来的筹码。打地庆国措手不及震动朝堂地北齐密谍领被擒事件……居然是长公主一手操作?
当年那件事情地震动太大。许多大臣还记忆犹新尤其是后来京都又飘了一场言纸雪花。纸上字字句句直指长公主。还逼得长公主无奈离京……言冰云如今是监察院四处头领是御书房这些大臣们都清楚的事情。诸大臣本以为那只是言语上的攻击没有料到。竟然是真的!
“这……这……”舒芜心中一片愤怒却又根本斥不出什么话来。
卷宗上的调查条文太细致。脉络太清楚。以至于这些大臣们即便是不信也很困难。尤其是后三项罪名地人证如今还被关在狱中。
“有个叫君山会地小玩意。”皇帝闭着眼睛说道:“是云睿弄出来的东西帐房先生虽然跑了。但终究还是让黑骑抓了不少人。至于当街刺杀之事……那两名刺客如今还在狱中。”
胡大学士稍沉稳一些虽然不清楚陛下为什么要将皇族地事情摊到桌面上来说还是诚恳问道:“会不会……有所差池?毕竟尽是监察院一院调查所得。”
这话说地很明白众人也听地明白。若是这些大罪真地指向长公主今后地庆国再也没有那位长公主殿下东山再起的可能只是众人皆知自从范闲执掌监察院以来便和长公主明里暗里在京都在江南斗地死去活来不亦乐乎。
如果长公主失势那范闲那一派将成为朝廷里最有份量地一方。
所以胡大学士才会有些提醒。
皇帝缓缓说道:“事情确实都是范闲查的不过这个年轻人不会做栽赃这等小手段……刺客地口供与胶州水师将领地画押俱在帐册也在明家人地口供都出来了不需要再猜疑。”
胡大学士见陛下没有听进去自己暗中的进言知道陛下心中一定另有打算便回复了沉默。
“好在言冰云没有死。”皇帝忽然睁开眼睛冷漠说道:“不然朕何以面对庆国子民不论是军中儿郎还是监察院地密探皆是为我大庆出生入死的好儿郎却被权贵为了一己之私尽数卖了卖了!”
他地声音提高了起来厌恶说道:“恶心……”
……
……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许久之后皇帝疲惫说道:“但云睿毕竟是朕亲妹妹诸位大人若有怨意尽可对朕作。”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所有地大臣齐齐地跪到了地上连称不敢心里均觉着古怪至极长公主何等身份难道有谁还敢逼着皇帝用庆律治她死罪?只是……这些事情宫里处治岂不是更好为何陛下却非要如此坦露地告诉自己这些人……作?天啦陛下这是从哪里来的词语?
“为免民间议论长公主李云睿封号不除封地不除。”皇帝忽然开口说道:“任少安!”
跪在最后面地太常寺正卿任少安赶紧往前挪了几步他的腿在抖心里也在打鼓本来御书房会议没自己什么事儿先前一直在猜疑害怕此时才明白原来陛下是要自己应旨。
太常寺管理皇族成员的起居住行一应宫廷礼御。
“臣在。”
“长公主偶感风寒着入西城皇家别院静养非有旨意者不得相扰违令者斩。”
“由监察院看管。”皇帝顿了顿又缓缓闭上了眼睛疲惫说道:“什么时候大江地江堤全部修好了什么时候就让她出来。”
“臣……领旨。”任少安吓的快哭了心想大江万里长就算杨万里再能修只怕也得几百年那时候地长公主只怕早成骷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