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只是没有做好当一个皇帝的父亲的准备尤其是不愿意在这种被动**的状况下成为对方借种的对象。
借种借种既然没有种子生根芽那就无所谓了。范闲心里的阴郁早已消散殆尽男人往往都是这种和女人生性关系真的不算什么哪怕是这种被动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自我安慰成享受。
忽然想到叶轻眉。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范闲无奈笑着有些阿Q地想着自己不如母亲多矣但至少在某个方面和母亲终于打成了平手――大家都睡过一个皇帝。
他下意识里不去想自己的遭遇比起母亲的手段来说要凄惨的多重重地拍了拍自己坐的有些麻了的屁股有些后怕有些无可奈何地离开了监察院的密室。
坐在开往皇宫的马车上范闲拿着内库特制的铅笔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在白纸上写上了一行字。
“我知道你们去年夏天干了什么。”
然后他封好信交给沐风儿让他拿到城西那座秘密小院里去交给王启年。
范闲的心腹们早已经习惯了提司大人会利用监察院的秘密渠道给北方的姑娘写情书所以沐风儿并不觉得怪异。
范闲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王启年自然知道自己这封信是写给谁的。只是这不是一封情书也不是写给海棠一个人的而是写给三位姑娘家地。
他被对方阴了一道。如今反应了过来自然要凭此谋取些好处至少是精神上的好处先便是去封信写行字恫吓一番对方。
以北齐小皇帝的智慧当然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范闲用两根手指玩弄着细细的铅笔头然后将它放入了莲衣的上口袋中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北齐小皇帝在大公主去国前亲手赠予那个金桂花的香囊……难道以她的聪慧缜密心思。不会猜到这股天下独一无二的香味会让自己猜到什么?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暗想莫非那个春风一度地女皇帝内心深处对自己也有些许牵挂不忍一世瞒着所以寻了个法子来提醒自己?
他觉得自己似乎想的太多了些叹了口气不再去想。心中暗道:“早该猜到对石头记如此痴迷地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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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早已坐满了人范闲满脸尴尬地站在最下方他一入御书房便被庆国皇帝陛下披头披脑一顿痛骂自然也没有坐下去的殊荣了。
房内那些文武大臣们或许有地人会感到幸灾乐祸。但都清楚陛下骂的愈狠说明越宠范闲。所以都不敢将快乐的情绪流露到脸上。
范闲知道自己该骂事涉军国大事自己却拖延了这么久才入宫让宫里找了自己好几道如此不识轻重罔顾国事也难怪皇帝会如此生气。
只不过在范闲看来今儿自己要查的事情虽是家事实则也是国事只是此事万万不能与人言只有闷在心里挨骂而一声不吭。
一声不吭却是忘了请罪所以皇帝的神色没有什么好转冷哼两声便将他搁在了冷处。
皇帝今日召范闲进宫本想着是寻找一个机会让他接触庆国应对突事件时的高层决策场所存着个教诲提训的意思不料范闲来地如此之晚自然让皇帝有些不愉。
议事早已开始初步定为让叶重领军西进三百里弹压一下西胡方面蠢蠢欲动的神经同时让征北大都督燕小乙提前归北以抵挡北齐一代雄将上杉虎的气焰。
还有些具体的后勤问题范闲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知道皇帝终于应了许给自己的承诺将燕小乙赶走了而叶重……范闲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右手方第二位坐着位武将这名武将身材并不高大反而有些肥壮双眼耷拉着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只是偶尔看了范闲一眼目光深远。
这便是叶灵儿的父亲前任京都守备如今地定州大都督叶重。
范闲望着他温和一笑耳中忽然听到姚太监已经在宣读旨意听到了庆历七年如何云云他的心中一惊这才想起已经过了新年了那件在小庙里生的香艳故事……时间应该是在前年地夏天而不是去年。
……
御书房紧急会议结束之后皇帝把范闲留了下来不再怒骂一番只是用目光盯着他。范闲知道今儿个是自己出了错也不便再扮硬项苦笑着请了罪。
皇帝皱眉说道:“先前不是在和亲王府里吗?后来去了哪里?”
范闲笑着应道:“院里忽然出了椿急事儿所以赶过去处理了一下。”
皇帝不愉说道:“有什么事情能急过边患?”
范闲面色不变应道:“是北方传过来的消息上杉虎领旨南下已至距燕京三百里地……然而他没有领亲兵。”
皇帝面色稍霁说道:“原来如此北齐小皇帝敢用上杉虎已属难得……只是区区三百亲兵都不敢拔看来心胸也不过如此。”
范闲暗道这世上做过皇帝的人多了但像你这样自信到变态的同行还真没几个。皇帝紧接着又问了几句和亲王府聚会的闲话言谈神态间似乎对于大皇子的举措十分满意。
范闲心头微凛知道老二说的对皇帝老子虽然挑着自己的儿子们打架却依然不想自己的儿子们遭受不可接受的折损。
又略说了几句范闲心神不宁的模样被皇帝瞧了出来便将他赶了出去。
范闲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一闪出太极殿的边廊却愕然站在了原地看着面前的那位身材魁梧的将领暗自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