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送菜的汉子。汉子恭恭敬敬地将菜搬了进去嗅了嗅府中的空气根本不敢说什么。赔着小意与府中管事聊了两句便赶紧退了出去。
从小巷里穿到正街上送菜的汉子抬头看了一眼静澄子府的那个黑色匾额揉了揉鼻子心想言大人家实在是过于低调了。街坊们都知道这宅子是陛下赏给言大人的如今大人早已晋了三等伯爵。连小言公子也有了爵位可这匾额却是一直没有改。
送菜的人离开菜筐还是孤单地放在言府厨房旁地空地上。
管事看着四周没有人很自然地伸手去提了提菜筐似乎是想看看今天的份量如何那送菜的人有没有克扣斤两。
份量很足管事满意地笑了起来将手袖到棉袄地口子里免得被这大冬天的寒风冻着了。只是没有人现他已经从那菜筐最上面一圈抽了根竹篾条。
来到书房已经退休的四处主办言若海已经如往年里每一天那般早起洗漱已毕正在抄写一篇静心的文论。
管事恭恭敬敬地奉上茶然后有意无意间将那根不长的竹篾条放在了茶碗地旁边。
言若海拿起那根竹篾条皱了皱眉头手指微微用力从中折断取出一个小小的白布条然后看着上面的字迹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地手指敲着桌面敲了许久似是在出神。
许久之后如今的四处主办日后的监察院提司接班人小言公子言冰云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然后回身很温柔地将门合上。
他坐到了父亲的对面接过了那张白色的布条看着上面的内容一向冷若霜枝的双眉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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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活口……枢密院根本不敢接手两边打了半天的官司都知道烫手地厉害谁也不敢放在自己的衙门里就是生怕这个人忽然死了提司大人会疯。”
言冰云忧虑说道:“就算我能想出法子将那个人杀了灭口可是……小范大人知道了怎么办?”
言若海叹了口气说道:“老爷子既然找上门来了这件事情总是要做的。”
言冰云看着父亲也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将来提司大人知道山谷外的狙杀……我们明明事先就知道却不管不问他会不会把我们的房子拆了将我们父子二人砍了?”
言若海一怔看着自己的儿子再次叹了口气叹息里满是无奈之意说道:“这有什么法子?院长大人交待下来的事情我们总不可能不做小范大人如果要杀我们……我们只好建议他先去把那把轮椅拆了再说。”
言冰云一向冷漠的脸上也忍不住多出了一丝烦恼之意半晌后说道:“父亲是什么时候从军中到的监察院?”
“有三十年了吧。”言若海想着往事皱眉说道:“我在军中虽然不出名但暗底里却是秦老爷子的亲兵只是埋在营中一直没有起什么作用。”
言冰云摇头叹道:“难怪老爷子这么信任你不过父亲一直在监察院里做到今天这个地位想必老爷子心里也是很得意当年的安排。”
言若海第三次叹气脸上似笑非笑说道:“可问题是……我在入军之前就已经是监察院的密探了只能说……秦老爷子的运气不怎么好。”
言冰云低头说道:“院长大人果然一切智珠在握算无遗策只是不明白明明可以阻止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眼睁睁看着这些事情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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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郊外的陈圆之中陈萍萍坐在轮椅之上打了个哈欠对身边满脸愤怒的费介说道:“你急什么急?大清早地就要来杀我?他是你最疼的徒弟难道就不是我最疼的接班人?”
费介眼中的幽火燃烧着冷冰冰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范闲差点儿就死了!”
陈萍萍咕哝了两句用那极有特色的微尖声音说道:“为什么?当然就是为了这个事实这个既定的事实……人人都说我是陛下的一条狗但其实那位老爷子才是陛下最大的忠狗……没有点儿真正的鲜血喷涌出来怎么能让狗主人舍得打狗?”
陈萍萍拍拍双手舔着微干的嘴唇说道:“而且我一直很好奇我把陛下的狗儿们都赶到了院子里面乱吠陛下变成了孤家寡人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