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主事慌张无比地退出大堂哭丧着脸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内容。
“传那个叫方励的人进来。”
太子正是意气风之时浑没感觉到自己此时的作派已经有些逾矩号施令之余竟是没有去问过名义上的总领大臣胡大学士的意见。
不一时那名叫做方励的户部员外郎走了进来对着四周的各司官员行了一礼意态傲然似乎不知道马上要生什么事情。
太子看着此人的脸心里忽然咯噔了一声。觉得怎么有些面熟再细细一品现这名官员的名字好像什么时候听说过。
但此时人已经传上堂来了。也没有太多时间让他多加思考胡大学士与颜行书依然保持着狡猾的沉默把整个舞台都让给了太子殿下只是让他一个人玩。
太子看着身边地两位大员暗哼一声心想这天下日后都是自己的审几个户部官员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攀扯到范建能够把这四处的亏空与江南的银两联系起来就算此时地模样难看些失了东宫的体面。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于是他一拍案板冷声问道:“报上自己的姓名官阶。”
户部江左路员外郎方励一愣。嘴唇哆嗦了两下满脸愕然地望着太子殿下完全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对自己如此严苛他的脸惩的通红极困难地一拱手应道:“下官户部江左路员外郎。方励。”
太子皱皱眉头让监察院官员递过去这几天查到的卷宗与先前那名签字调银官员的口供阴沉问道:“说说吧。这四十万两银子去了何处?”
方励如遭雷击像个白痴一样地看着太子又或许是……看着太子像个白痴?
他哆嗦了许久才颤抖着声音说道:“殿下下官着实不知。”
太子皱着眉头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单说不知这两个字……只怕……是说不过去啊……”
方励如今是真的傻眼了尤其是听到太子殿下说的“只怕”二字还带着转弯儿地时候他的一颗心掉到了冰窖里听明白也看明白了这位爷……看来太子殿下不止忘了自己是谁。甚至连那四十万两银子也忘的干干净净!......他地心里悲哀着嘲笑着无奈着也对自己算是什么?不过就是个户部的小官以往给太子办过事与太子在一桌喝过酒太子怎么需要现在还记得自己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呢?
那四十万两银子又算什么?那年节的太子喜欢女人喜欢给女人花钱喜欢修圆子给女人玩喜欢打赏心腹的官员太子是谁?太子是国家未来地主人翁这天下的钱将来都是他的他用就用了又何止于还要耗损他尊贵地心思去记住这钱的来路?
方励口舌干瞠目结舌地看着太子希望对方能够想起来一些什么免得眼下这个荒唐到不可思议的局面继续展下去展到一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惜太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这名户部官员的眉目传情。
审案的工作依然在继续户部员外郎方励知道此事太大而且当着诸司会审一旦吐实就再也收不回去于是坚持咬着牙死也不肯多说一句。
太子已经感到了一丝蹊跷皱眉看着这个有些面熟的官员不明白对方是哪里来的胆子口供在前他却一言不……难道对方……是想替范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起来?或者是说这件事情里本来就有隐情。
便在此时一直沉默旁观地吏部尚书颜行书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这厮好大的胆子!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好好地问上一问!”
他转头请示道:“胡大人能不能用刑?”
一直盯着鞋前的蚂蚁打架的胡大学士似乎这时候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睁开一双有些无神的眼睛说道:“啊?用刑?”
这用刑的末一字并没有什么语气也没有听清楚到底是疑问还是应允。颜行书却已经是急不可耐地拱手说道:“全听大人安排。”
监察院一处的官员领命准备上前把这名死不开口的吏部员外郎拖出去。此时一直顽固着的方励听到要入狱更听到了用刑二字惊恐之余终于再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尖声凄喊道:“冤枉啊本官乃是庆历元年进士四年便官至员外郎全亏皇恩浩荡怎敢行此枉法之事?”
一连串的话语喷了出来但此人着实有些能耐在这样紧张的时刻他替自己分辩依然只是望着胡大学士。死也不肯看太子一眼。
当颜行书一反沉默跳将出来建议用刑的时候太子心中地那抹异样便愈地深了待听到方励自辩之辞时。更是觉得后背一阵寒冷直刺骨头深处!
庆历元年进士?前任礼部郭尚书的儿子与太子一直交好的宫中编纂郭保坤就是庆历元年出
第一百三十四章 搬起一团大雪球-->>(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