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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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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你一直无法看透一个是陈

    萍萍还有一个是谁?”海棠对于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她知道范闲对于自己的识人之明很是自信连庆国皇帝。他自忖都能把握到某些方面的心思却自承有人是自己看不透的她很想知道那第二个人是谁。

    “我父亲。”范闲微笑说道:“其实……他和陈萍萍一样都是很厉害的人物只不过陈萍萍一直在水面上下浮沉他却一直沉在水底。我虽然是他的儿子但也不清楚他真正的心思。”

    对于陈萍萍与范建范闲均以父辈相待诚而不疑在母亲离世之后主持复仇。在十四年前京都流血夜中将皇后家族血洗地干干净净以及后来成长过程之中这两位父执辈对自己投予的关心与爱护都让范闲心生感佩。

    但很奇妙的是。偏生就是最亲的两个人却最看不透。

    “原来你一直心忧的不是江南。而是京都。”海棠微笑说道:“有这样两位深不可测的人物在你身后你确实不怎么需要担心江南的事情。”

    “我是陛下给那几位兄弟设的磨刀石。”范闲微笑说道:“这江南地事情长公主与太子二皇子……何尝不是父亲与陈萍萍给我设的磨刀石?长辈们对我地寄望都很深我很欣慰啊。”

    欣慰这两个字儿说的无比恼火。

    两根细细的鱼线依然沉稳无比地陷在温柔水面之中并无一丝手腕引起的颤动。海棠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你确实不需要用钓鱼来磨练自己的心性。”

    范闲说道:“我一向性情坚毅心境平稳外物难以萦怀。”

    在女子面前自承优点对于范闲来说并不是令人尴尬地自吹自擂而一种很良好的自我分析态度。

    “你如今究竟多大了?”海棠好奇问道怎么也不明白如此年轻地一个人骤握大权在手处理一方繁杂事务却依然能够保持如此平静的心态。

    范闲回的极快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海棠抿着唇双眼明亮让身前的碧湖都弱了神采却是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范闲哼了一声说道:“我初八满的十八岁。”

    海棠摇头嘲讽道:“看你平日行事说你八十也不会没有人信。”

    老人们历过春风夏雨秋霜冬雪早已看了世间的一切所以才能够用那双显得有些淡漠地眼去看透这世间的一切。

    唯因经历过方能看轻方能用最平稳的心态最老辣的手段去面对那些看上去异常繁复的局面。阴谋家地一个必要基础就是他的**要少如此被敌人能够利用地空门才少所以从古至今但凡以阴谋筹划知名的人物不是老头子老太太就是阉人。

    年轻人总是有血性的比如二皇子比如太子甚至是长公主所以他们都会在某些时候做出某些不怎么明智的选择。而像范闲这样拥有两世经验的人虽然被海棠批了一个八十岁的悲哀标签但另一面他做起事情来也确实像个老头子一样耐性十足在用夏栖飞与明家打家产官司的同时监察院其余的方面一直沉默着直到家产官司的风波正要消停的时候监察院出手了。

    一时间江南路有许多官员被礼貌无比地请到四处驻江南路巡查司衙门喝茶。

    人人都知道监察院的茶是地道龙井茶香四溢但没有哪位官员愿意去饮茶。

    虽然看在薛清总督大人的面子上江南路的官员并没有几个人被扣押但是在喝茶聊天的过程之中监察院方面偶尔谈及的一些经年旧事依然让那些官员们无比胆颤心惊回府之后便开始头痛无比地考虑自己的前途以前人身安全问题与此相应的受到提醒的官员们也注意到对于明家的保护不可能再太多走明面上了。

    另一方面监察院也开始对明家的生意进行骚扰虽然不可能直接拿人扣货但是以侦查东夷城奸细为由一日之内明家商铺开始被官府检查而明家车队船队在运货的过程中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麻烦。

    虽然除了一些挟带私货的小罪之外监察院并没有抓到明家什么大的把柄但是连番骚扰之下成功地迫使明家宠大的产业系统运转度减慢了下来。

    商行讲究的便是货物运送折成现银的来回度就像是一条生生不息的大江一样如今监察院就像是无数的砂石缓慢地沉入江中江水的流一缓泥沙也沉积下来本是一潭活水如今却渐成泥泞行动不便。

    监察院此举用的人力最少引起的议论最小达成的效果却是相当不错明家在付出了内库巨额标银之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流水有些捉襟见肘之感如今又被监察院骚扰着流水越有些不够使用开始被迫向太平钱庄调银同一时间长房明青达也开始在暗中向招商钱庄签来汇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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