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地人怎么就知道如此的清楚?难道说司库里面本
身就有监察院的密探?一念及此叶参将想起了传说中监察的恐怖那些在民间已经被形容成黑夜毒蛇一般无孔不入的密探他不由开始担心起自己来自己的府上不会也有监察院的眼线吧?
不过身为权管内库一应防务的参将他并不是很惧怕监察院一来他自身就是三品大员监察院没有不请上旨便查缉自己的权力二来身为军方一员。先不论派系监察院看着庆**方的强大实力上总得给两分薄面。在工潮一事上叶参将自忖表现地足够不错今天真切涉及到长公主的颜面以及京都皇子们的事情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站起身来对范闲行了一礼言辞恳切说道:“大人这个……”
毕竟是将领身份。求情的话却是不知如何组织。范闲笑着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求情了。”
叶参将心里惶恐于定州方面始终不肯来个消息自己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站队伍。这才让自己陷入了眼下的两难境地但是范闲动手在先他咬了咬牙强行大着胆子说道:“可是大人这几位大人都是转运司官员不知道大人要拿他们究竟是以转运司正使的身份还是以监察院提司大人的身份?”
他低着声音说道:“大人。就算是钦差拿人证据确在可如果要审案开堂也要许多天时间这个……内库便要开门了。”
范闲看了他一眼。倒有些意外对方的胆气略一想便明白了些许。如果自己要拿这些官员用什么方法拿却是大有讲究的如果是用监察院提司身份查案那传回京都便会引来朝议朝中大老们只怕会以为自己是在针对长公主如何如何如果是用转运司正使或钦差地身份审案可是这时间却已经拖不得了。
但范闲是何人?又怎会在乎京都的议论笑着说道:“叶参将不用多虑本官向来信奉庆律断不会胡乱行事今日拿了这些官员为公允起见本官不会亲自审案。”
叶参将微微一怔心想只要你不亲自审案不论是谁人去审总要看京都的倾向。有了范闲这句承诺他好向京都交代便讷讷退了回去只是好奇范闲不亲自审案那难道就准备将这些官员关在内库?这……也不能一直关下去啊朝廷总会疏询问的。
“我会带着他们一起上路。”范闲说道:“内库亦是朝廷一属虽然向来不与朝中官员们打太多交道但在规矩上还是要归江南路管地。”
他望着堂下众多面色不安的官员安抚说道:“本官知道诸位担心什么请放心本官不是一个挟怨报复之人就如先前与参将大人所说为公允起见本官不会亲自审问这些人而是……交给苏州的总督大人。”
他微笑说道:“由薛大人审案想必诸位不会再有任何疑虑了。”他看着犹在场中与监察院官员们对峙着的长公主心腹唇角闪过一丝怒意说道:“什么时候抓人变成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了?”
苏文茂面色微红狠狠地盯了手下两眼监察院官员们心头大惭上前几个佛山无影脚使了出来将那些犹在叫着撞天屈狠不肯服的内库官员踹倒在地实实在在地绑了起来。
堂前众官忍不住摇头本想劝说钦差大人总要为官员们留些颜面但一想到范闲先前一时柔和一时冷峻的表现便被那种温柔的冷酷、喜怒无常给震慑住了心神不敢再多嘴求情。身为下属不怕上司严酷就怕上司喜怒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祭出那把刀来。
范闲在内库地最后一次开衙就此结束。散堂之后他将副使马楷留了下来两个人便在府后的花园里一面亲近着春天地气息一面讲着些带着秋意肃杀的事情。
“莫怪我下手太狠。”范闲揉了揉有些干的眼角说道:“既然他们敢在我就任之初就动手脚也莫怨我拿下他们地乌纱。”
马楷苦笑着。虽然名义上他与范闲是副正二使看上去品秩差的不多但他知道实际上面前这位小爷手中地权力可是大的惊人甚至比皇子们还要恐怖许多所以昨天夜里范闲与他商议要清除长公主在内库方面地心腹时他虽然表示了小小的担忧还为那些官员们开脱了一下但怎么也不敢当面反对。
而今日范闲又一次将他单独留了下来而且当着自己面说出如此实诚的话话。马楷清楚对方是准备将自己当心腹栽培了暗自微喜之余也有些担忧毕竟谁也不知道多少年后面前这位小爷和京都那些大爷们究竟是谁胜谁负。
朝官们对于那把龙椅的归属也是极敏感的虽说眼下看来当然是太子即位。但是陛下这两年的表现似乎太过怪异了所以谁也不敢完全相信如果说是二皇子即位……众所周知范提司与二皇子可不对劲。而如果自己铁心跟着范提司走将来二皇子承继大宝自己一定没有好下场。
这才是马楷一直暗中疑虑的方面但他也清楚官场之上虽然要左右逢迎但在事关重大的站队问题上最忌讳的也是做墙头草今天范闲在离开内库的最后一天。再次与自己谈话当然就是想要自己表明态度。
马楷昨天晚上已经想了一晚上所以并不如何慌张平静说道:“大人所议皆是下官所请。此事下官会马上写两份文书一份送往门下中书。一份马上快骑送往苏州总督府请……大人放心。”
范闲一听这话便知道马楷知道绑上自己地大腿甚至不惜以这两份文书分担范闲可能会受到了言论攻击并且借此向官场中人表明自己的阵营……这是下了决心了。他温和地看了马楷一眼说道:“马大人有心了。”
第一百章 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