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着没必要心想你家那位七公子过几天只怕会诚心诚意想替我擦鞋。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过吃惊就好。
一切处理完后先前一直在下层的水手们上了甲板从河里提起大桶河水冲洗着点点血迹虽然只有关妩媚一人溅血于船但断手流地血太多很是费了些功夫。
清洁完毕夜风再起众人呵欠连天又去睡了船上回复了平静就像先前并没有生这个小插曲一般。
“去睡吧后半夜有人轮值。”范闲看了高达一眼说道。庆国官家规矩贴身护卫向来是分两班倒只是范闲硬生生给改成了三班倒虽说每班的人要少了些但他相信那个世界里资本家剥削工人分成三班一定有他的道理想来效率肯定可以得到更有效地保证。
掀起厚厚的布帘沿着两边舱房的通道往里走一直走到了最后范闲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史阐立的房间这书生果然睡地踏实苏文茂却早就已经醒来满脸倦容地守在门口此时夜深二人并没有说什么。
走到自己房间对面范闲对守在门口地虎卫说了几句什么轻轻推门而入直走到了床边坐下看着被窝里的那个小男孩儿许久无语。
三皇子五官端正小小年纪颇有些清秀之态但范闲知道这小子可比他的真实年龄要强多了。船儿轻轻一摇他将床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对方的肩膀河上风寒要是冻坏了可不好。
便在此时三皇子紧闭的双眼内微微动了下。
范闲无声笑了起来这孩子只怕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他旋即想到**岁年纪的小孩子竟要比史阐立还要惊醒只怕心上的负担也不劲想到此节他心底不由幽幽叹息了一声身在帝王家确实容易被那些污秽与权谋养出些怪胎来这小男孩儿有时可恨也未必不是可怜。
他也懒得戳破小孩子家家的小伎俩只是偶一失神想着婉儿提醒过地那件事情心里却有些完全不一样的想法只是目前还下不了决心。
庆余堂的掌柜们并不在南行的船舶上。范闲既然是私下江南往澹州方向地探亲队伍所以做地极为实在在渭河中段那个冒牌的提司大人就已经领着车队往东边开拔沿途有黑骑保护。又领着那些掌柜们想来朝中所有人都会以为此时自己是在那个车队之中而没有人想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渭河与大江地交汇处。
虽然走水路无法由黑骑提供最快捷有力的支援但范闲并不担心安全问题船上有七名虎卫还有六处地剑手如此多的高手刺客集于一舟之上只要不是大宗师亲至。这世上哪里有人能碰触到自己一根手指。
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被中三皇子的后背脸却望着另一边似乎走神了。目前船上最金贵的人物其实就是这位皇子有这样一个护身符在身边日后就算自己要动特权调动府军州甲。似乎也能找到极好的理由。
此时的场景其实有些不合规矩。不过范闲本就是个胆大之人更不会如何忌惮皇室尊严此时勉强将三皇子当学生弟弟带已经是给足了皇帝和宜贵嫔面子。
确认了一切如常断了一只手的关妩媚被押入了下层的简易牢舍之中范闲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揉着有些胀的太阳穴回到了自己地卧房一抬眼便瞅着思思正半倚在床边犯困。单手撑颌整个身子随着船舶的轻轻摇晃而东倒西歪小妮子有趣偏生这样却倒不下去。
范闲呵呵一笑知道对方是一定要等自己先休息才肯睡的。也不敢出太大声响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只手穿过思思的腋下一只手抱着她的腿弯姑娘穿着件绛青半旧大祅圆圆滚滚地一大堆他就像抱着一个大毛熊般。
小心翼翼地将思思搬到了床上不想扰了她的清梦不料她依然还是睁眼醒来了眼里地迷糊瞬间即逝强行挣起来笑着说道:“我给少爷铺被子。”
范闲轻声笑骂道:“先前就睡了一觉还铺什么铺?都困糊涂地人还不赶紧睡去。”
思思掩嘴一笑说道:“那被褥里又凉了少爷小时候最不喜欢钻冷铺盖不都是让我先暖着吗?”
听着这话范闲微微一怔看着面前这姑娘不由想起了前些年二人在州老宅里的日子。一晃两年过去他忙于争权夺利成婚出使有意无意间与思思生份了些好在思思对自己还是如此贴心心里不由淡淡温暖涌起笑道:“今儿要给我暖床吗?”
这话就有些轻薄了但两处府中都知道思思终有一天是要开脸入房的大丫环她自己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骤闻这话面色微羞一红却没有如往日般清爽地回几句只是将外面的祅子一脱整个人便缩进了被褥里。
缩进了少爷的被褥里只剩了一头乌黑的青丝露在雪白的被头外诱人无比。
范闲微愣了愣片刻后便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其实他二人在州时自幼一同长大也没少在一张床上躺在一张被里厮混除了最后那关头之外任何亲腻事都早已做遍。
舱中灯光未熄。范闲从后搂住自己的大丫头双手环至她的身前握着她微凉地手胸贴着她的背听着身前她一阵一阵呼吸下意识里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我二十了少爷。”
思思轻轻咬着下嘴唇说道话语里带着几分委屈与幽怨。
范闲没有说什么嗅着思思头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感受着怀中的弹润身子非常简单地便让心神回到了当年澹州时地境况之中整个人觉得无比轻松无比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