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复杂。今日宁才人用了些手段跳过许多障碍直接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召进宫来却是一直绕着树怔。
大皇子明知道母亲肯定有要紧事要交待自己不然一定不会如此引人注目地坏了规矩只是……他在心里想着难道和最近闹的最凶地那个传闻有关?
“听说了吧?范闲的身世。”宁才人终于停了下来。自手腕间抽出一方素帕胡乱揩拭了一下额上的汗珠面色一片严肃。
大皇子心想果然是此事恭恭敬敬地递了一杯温茶到她的手上。点头应道:“孩儿知道此事不过事出突然又无实据看父皇和太后祖母的意思是断不会信这些小人造谣的。孩儿也是不信。”
宁才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冷笑道:“不信?我看这天底下都开始信了!”她忽然气鼓鼓地一拍石桌恨声说道:“院长大人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大力压制这道传言难道不知道这样反而会让别人相信这件事?这让范闲怎么办?”
“范闲?”她忽然有些走神半晌之后才清朗叹道:“原来……她还有个儿子原来就是范闲。”
大皇子当然清楚母亲说的她的是谁自然是那位当年于庆国隐放光芒最后惨淡收场的叶家女主人。他猜忖着母亲地意思试探着说道:“您的意思是?”
宁才人双眉一横不怒自威。凛然说道:“我们东夷之人最讲究恩怨分明!范闲身世被揭不论陛下还念不念叶家当年的功劳东宫里那位……肯定是容不得他你给我听好了!”
大皇子在外人面前乃是位骁勇善战地名将是位壮猛好汉但在宁才人面前就像顺服无比的小猫下意识里双脚一并像个小兵一样立于母亲身前沉声道:“请母亲训下。”
“若事有不协……”宁才人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悍意“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范闲的性命!”
大皇子想也未想便应了下来对于母亲的意思他从来没有违逆过只是心中依然有些疑惑他知道母亲当年在京都流血夜一事当中曾经扮演过某种角色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对范闲如此回护竟是命自己要紧时可以动用手下兵马……这和造反也没什么差别了。
“如果没有陈院长救命当年我根本没可能从北边山水间跟着陛下回来。”宁才人冷漠说着当年的事情“这件事情你是知道地可是就算我活着回到京都迎接我的依然只是宫中的一道缢令……我是东夷地女俘当时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怀上了你。当年如果不是叶家姑娘话你我如今早已是两条游魂。”
宁才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范闲的母亲救了你我母子两条性命当年她出事的时候你还小我根本没有任何力量……但如今不同你手中既然有了些力量就一定要保住范闲的性命。”
庭院里一片安静冬日的阳光疏疏淡淡地洒了下来照在这一对真率纯真、快意恩仇的另类皇族母子身上。
“如果父皇不能容范闲。”大皇子轻声说道:“我虽掌着禁军只怕也起不到太大作用……也罢大不了还对方这条命。”
“没有这么可怕你马上就是要成亲的人了我怎么忍心让你去冒险。”宁才人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陛下的态度你不用考虑只是盯着东宫那边。”
大皇子心中似有所动马上想到了某个问题他虽是疏朗心性之人却不是愚鲁之辈半晌之后震惊说道:“如果只是叶家后人父皇断不肯留下范闲而看这几天地动向……只有一个可能!”
宁才人似笑非笑道:“终于猜出来了?娘也是这般想的能让陛下不追究当年所谓的谋逆之事。甚至连太后老祖宗都保持沉默只有一个解释范闲不仅仅是叶家姑娘地儿子也是……他自己的儿子。换句话说范闲就是世人从来不知道的一位皇子是你的兄弟。”
大皇子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双拳紧握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半晌之后才迟疑说道:“难道……范闲真是父皇地儿子?那范尚书呢?……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父皇当年要将范闲送到澹州?”
宁才人冷笑道:“当年?当年的事情谁能完全清楚不要忘记范闲的母亲可是让宫里最有力量的那两位妇人恨到了骨头里。”
大皇子眨了眨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母亲的嘴里听到的在心中思忖良久说道:“如果母亲都能猜到范闲的真正身世。我看宫外或许早就已经传开了。”
“猜到就猜到吧。”宁才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英气十足说道:“说不定这是院长大人愿意见到的说不定整出这些事来是他老人家在替皇上分忧解难毕竟陛下大概也不知道怎样安排自己这个儿子。”
皇帝怎样处治范闲?这是最近这些天京都官员百姓们最关心地问题。如果传言是真范闲只有被索入狱一条出路。如果传言是假宫中也应该透过某种方式。比如封赏比如口头慰勉之类的来消除影响。
传言越传越离奇而监察院的反应范府地安静似乎都在证实着这条传言范闲就是当年叶家女主人的遗孤问题是:宫中一直没有派人来抓他!
这事情就变得相当有趣了。
陛下保持着沉默宫中保持着沉默。人们糊涂之余开始猜测不止。朝官们本来都保持着聪明的平静就连都察院御史们也只是小心翼翼上了几封奏章讲述了一下京中流言但陛下留中不官员也无可奈何。
这种猜测随着一位胆大智商低的官
第七十一章 猜出花儿来也就是那样-->>(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