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你当时还有心思骂这些才子?”
范闲想到这一年来的遭逢也不免有些感怀叹息道:“年头不知年尾事。也不怕你笑话那时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初次入京什么都没有见识过的私生子腹中自然难免几大筐地牢骚。”
李弘成微笑看着他知道面前这位年轻的朋友之所以能在一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虽然有圣恩眷顾范尚书暗中护持联姻获势这三大要素但对方如此年轻便做了监察院地提司在御书房里有了座位没有些真材实料那是断然不能更何况半闲斋诗集数次出手这都是天下人看得尽的佐证。
关于监察院的职司其实京都里的权贵们并没有将陈萍萍与范闲直接联系起来只是认为这是陛下的意思陈萍萍那条忠狗照旨行事而已。
“你虽然老拉我逛流晶河但我却没有靠那半点儿才气去糊弈可怜女子。”范闲看着微怔地李弘成哈哈笑着拍了他的肩膀:“所以那些狗屎才子该骂的我还是得骂。”
在他心中被他诗词糊弄过地海棠自然不是个可怜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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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站在一石居酒楼之前“抚今追昔”大感慨酒楼内的掌柜伙计们却是紧张万分虽然不知道东家是怎么能请动世子将接风宴摆在这里但如果小范大人回京后在外的第一顿饭便是在一石居酒楼的名声会上一个层阶不说只怕日后打江南来的有钱书生们都会挑着这儿来吃一顿那银子还不是白花花的来?虽说一石居已经足够有名但名权钱这三样东西又有谁会嫌多呢?
好在他们没有紧张多久李弘成与范闲就已经把臂走入酒楼身后压在两端街口的王府护卫顿时收了回来守在了酒楼的门口同时早有伙计领着范府的马车与众长随去了别处。
吱呀一声一石居地大门关上了这只怕是酒楼在京都开业三十四年来的头一次。
关门之时李弘成似乎无意间回头却眼利地现了几个穿着寻常服饰的密探占据了酒楼四周的要害处。他心知肚明是贴身保护范闲的监察院人马只是连他也拿不准是几处的人。世子心里叹息一声对范闲说道:“你还说我嚣张看你吃个饭都有监察院给你看门出使则有虎卫给你保镖论起嚣张我还真不如你。”
此时二人已经拾阶上了三楼两扇屏风一隔一个并不大的圆桌已经摆好了几碟精美的“凉开口范闲也不与他客气坐到凳子上才解释道:“虎卫是支给使团的这不一回京就收了。至于监察院……”他苦笑道:“出了牛栏街那档子事儿你以为院里还敢放心让我一个人在京都里逛?”
说到此处李弘成佯怒骂道:“你这小子也恁不够意思。闷声作气地就做了监察院的提司看牛栏街后监察院紧张的模样想来那时候你就已经是了……若不是刑部上闹了一出我竟还要被蒙在鼓里。”
算来算去。牛栏街杀人事件地时候范闲还没有一夜诗狂惊动圣上世子其实也是在暗中套话不止是他连二皇子都始终没有完全想通透圣上为什么如此信任范闲。
范闲也不解释就着热毛巾擦了手便开始抓着他喝酒嘴上直说着出去久了竟忘了京都酒水的滋味。李弘成苦笑着。心知对方不会向自己解释。
不一时头巡菜上齐知道世子爷与小范大人有话要讲。掌柜知客伙计们都知趣地没有多说什么追了下去。范闲拿筷子尖划拉了一道鱼腹送嘴里吃了咂巴了几下一口酒送下显得享受至极。
李弘成打量着他。取笑道:“放着一品熊掌不吃尽和一条鱼过不去还是脱不了你的狭窄格局。”
范闲脱口而出:“熊掌我所欲也。鱼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熊掌而取鱼也。”
听他说的有趣李弘成笑着问道:“为何?”
范闲一拍脑袋哈哈笑着说道:“你不明白纯是当年读书读迂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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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接风宴本来不应该如此冷清但范闲昨夜里已经派人传了话。请世子念及旅途辛苦千万莫要整一大堆人来陪着加上世子也隐隐知道因为那小令范闲后院正在起火所以也没有喊歌伎相陪。但李弘成也是位惯能温和待人的权贵子弟二人本就相熟讲些北齐的见闻说说闲话饮酒食菜清淡却又适意范闲终于可以做回七分真实的自己。反而吃的极为舒畅。
几通急酒过后世子有些不堪酒力指着范闲骂道:“听闻你在北齐喝酒一喝就醉怎么跑我面前却成了酒仙?”范闲精研药物体内真气霸道岂能被几杯水酒灌倒上回在北齐与海棠饮酒之所以醉了全是因为他想泄一下多年来的郁闷刻意求醉而已这时听着李弘成的话笑道:“你一大老爷们我在你面前醉了有甚好处?”
李弘成忽然面露神往之色轻声问道:“那位海棠姑娘……真的貌若天仙吗?”
范闲一口酒喷了出来幸亏转的快只是喷到了地上连声笑骂道:“莫非你今天请我吃饭为的便是这句话?”
酒过三巡范闲越喝眼睛越亮李弘成地醉意起来指着范闲那张清秀的面容说道:“范闲你这次出使也不知道遇着什么事如今看你这张脸都有些不同。”
范闲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奇问道:“有什么不同?”
李弘成挠挠头将酒水洒了满地似乎在想如此措辞半晌之后才大笑说道:“如果说以往地你脸上也是如现在一般带着浅浅微笑看着让人想亲近你但总是隐着一丝隔膜似乎不想旁人离你太近。而如今你的笑容却没有那丝刻意的纯只是让人心安眸中清明不论是言谈还是作派都像是一块被打磨了的璞玉温润无比。”
范闲极应景的笑了笑心想这大概便是山洞一夜给自己带来地变化吧自己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从内心深处开始将自己视作这个世界的一分子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真正地谋划乎内形诸外自然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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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成渐渐醉了范闲却是无比清醒。
“我知道今天宫中定了你掌内库。”李弘成似乎有些醉意难堪“将来你手掌里可得漏些汤水给我。”
虽说是顽笑话但以他世子的身份说了出来已是给足了范闲面子。范闲不由有些诧异看了他两眼轻声问道:“你家世袭王爵理这些事作甚?难道陛下还能亏欠了你家。”
李弘成面露嘲弄之色。大着舌头说道:“你也知道我花销大虽说庆余堂也有位掌柜在帮王府
第八章 出宫做爷去-->>(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